这顿生日饭吃得浪漫全无,胃口全无。没等包子吃完,也没等他开口,我提着食盒夹着布包裹直奔向兰馨院。
白雪皑皑,到处银装素裹,夜被照亮,我竟连披风都没穿就逃了出来,任雪飘满我的发,我的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兰馨院成了我遮风挡雨的港湾,这儿更像是我的娘家,而我就是一个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现在急需要家里人的安慰。
柳千羽像极了一个家长,一边温柔拍掉我身上的雪,一边絮絮叨叨:“再胡闹也要有个分寸,这么大的雪不在屋子里呆着还瞎跑什么?过来至少披个麾子打把伞,看你身上潮的,好好的衣服都被你给糟践了。怎么穿这么长的衣裤,赶紧脱下来,给你烘烘,别回头再受凉了。”
我摇头,把食盒递给柳千羽,坐到暖炉边上,伸手烘冻僵成鸡爪爪的手。
冻得直打摆子,一个劲儿哆嗦。
冷,是真的冷啊...
柳千羽嘱咐下人把食盒里的菜热了去,屋里剩下我俩,我才开口说:“这一天什么事儿都没干竟是换衣服玩儿了,待会儿睡觉也要脱衣服的,到时候再烘。”
他给我递来一大杯热水,我想接,可手指冻得都伸不直,早知道外头这么冷,就算对着包子糗死我也不出门,在他面前我丢脸丢得就剩脸骨了,他都不怕见鬼我怕个屁!
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柳千羽呼了呼热水冒出的水汽,把水杯递到我嘴边,竟连水汽里都夹着淡淡的兰花味,清香,怡人。我小口小口呡完热水,咧嘴笑,用下巴抵了抵我咯吱窝下面夹着的布包。
“送你的惊喜。你打开看看,可不要太喜欢哦,更不要感动地想以身相许,伦家可是有夫家的人。”如果我不是八岁的球,一定像极了风流才女,不是文采风流的风流,而是风流不羁的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女么。
柳千羽扯出布包,停住打开布包的动作,意味深长盯着我,道:“那我就不打开了,免得感动地想把你抢过来做童养媳。”
我撇嘴:“做谁的童养媳?你有个儿子吗?长得有你好看吗?没你好看就让他回他娘怀里喝奶玩儿去。”
他笑而不语,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愣...
脑洞大开,脑神经不受空间时间的限制飞速运转,我觉得我似乎,好像,大概猜到些什么了。
“你真有儿子啊?那你是成了家有家室的咯?天哪,我都干了些啥!大哥,对不住啊。原谅妞儿太小不懂事,闹你亲你纯属一个小孩儿对母爱,不对,父爱的需求。我说呢,包子干嘛那么生气,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早说清楚。“
“那个什么,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有空带嫂子来庄里玩儿啊,庄里上清水秀,景色宜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是居家旅游过日子的优质选择。”
我去,我在说些什么...
他在这里两年多没出去过,估计外头的儿子大得能打酱油了,这个古代的人啊果然都提倡早婚早育。也不是,柳千羽都二十好几了,早就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好哇,成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我的笑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轻轻抽回我的布包,原本只是普通的礼物,现在怎么看怎么像定情信物呢。
他拽,抽不动,我再抽,他还拽,还是抽不动...反复n遍之后,我发飙:“给我!”
“不给!”
我再飚:“撒手!”
“不撒!”
我松手,抬高下巴,露出两层肉褶子,眯着眼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给不给我?”
他摇头,笑若桃花,惹人醉。
我哈了哈手,挠向他的肋骨,他一痒,往后退,我上前继续挠,挠向他咯吱窝,他倒在铺着羊毛垫子的木榻上手里紧紧抱着我的布包,玩的起兴,我跳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肚子上,卯足了劲儿挠他,“给不给?”
“不给,咯咯咯...”
“你不给我我就来硬的了!”
“不要,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