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一怕死,二惜命,妞儿老早就对和尚使出浪里白条浪啊浪了好吧。
之所以没动手,这里头也带一些所谓的明星效应。初见时,觉得没错了,他就是我理想中的那个什么幻想,可真的和他在一起之后,发现他不过就是武功高一点,长得好看一点,其他的,我是真不想说。
算了,还是说吧,神经病中的蠢萌,呆呆萌,太可爱了吧!哪儿有一点儿强攻的意思!
他会撅着嘴跟我说:“二戒啊,这只兔子好丑哦,为师不要吃,为师要吃长得好看的。”然后,他只逮毛发纯白的兔子吃,是真的,就算吃鱼他也不吃杂毛兔子,还美其名曰:放生。
他还会眨巴着眼凝视我说:“二戒啊,你猜为师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我无趣地回:“眼屎。”
他自恋地说:“为师看到了风华绝代惊才风逸的一戒大师。”
咦~
话题转回来,妞儿说的是戒爱,又不戒色的咯,这算什么?打着光膀子,哎,何止是膀子!逼着一个小女孩看他洗澡这是一个自称得道高僧该做的事?还一次一次又一次连着几个月!考验人也不是这么考验的好哇!
一戒从河里起身,我自觉转身,因为妞儿知道,这货什么都没穿,重点部位未打码。忍不住鼓囊:“涩狼!”
“说什么?大声点,为师听得见。”
“听得见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师父啊,徒儿还小,经不住你的诱惑。”往事不堪回首,想我头一回看到妖僧出浴图的时候,新鲜的鼻血那个叫一个不要钱,直接把我流晕过去了好哇!
若说,我为什么看了这么多年的美男美女出浴图鉴,为什么还是没有免疫力,这得从我的成长环境来说了。
话说,倩幽山庄很多优良传统都是被妞儿逼出来的,比如,男主洗澡是穿着亵衣亵裤的,女主洗澡是穿着肚兜底裤的,就连元齐拓游泳也是穿着大底裤的。试问,我到哪儿免疫这幅惊艳场面去。
那么一根儿精致出尘的奶油棒冰,试问谁不想上去舔一口。要命的是这根奶油棒冰上还刻着凹凸有致的肌肉,大腿根处还纹着一朵盛开的红莲。
“为师这是在磨练你的心性。为师这般好看,你若能做到视而无睹,心无所动,那就证明你的修为很高了。”声音从头顶传来,妞儿的头顶一阵湿漉漉。
我还没嫌弃自己呢,他倒开口了:“咦...二戒啊,你还是洗洗吧,闻起来酸溜溜的。”好死不死,把手伸到我鼻前,妞儿抖动鼻子嗅了嗅,是挺酸爽的,带股子腌咸菜的诱人味道。
酸菜鱼就算了,好想弄晚酸菜面哪!酸菜炖粉条也是阔以的...
我可以嫌弃我自己,但是坚决不能让别人嫌弃我!
预想反驳,一个转身,贴到他光滑的胸膛上。
奶白色的肌肤,一根根线条紧紧包裹住肌肉,桃红色的小点缀在上面,像极了两颗樱桃装饰在奶油蛋糕上,香甜可口,美味动人。
暧昧~
极度暧昧~
温热瞬间充满鼻腔,一滴两滴,坠在地上,我猜,大概打成了桃花状,不敢低头看,一戒肚脐以下诱惑太大。
我捏住鼻子,抬头。
师父啊,你要不要笑得这么邪啊!
要命!
真是要了妞儿的亲命了!
这大春天的,怎么就这么热!
再转身,抬头望着大太阳,愤愤道:“你不要再勾引我,你是出家人,清心寡欲惯了,我才是半个出家人,经不住这诱惑。何况,徒儿是戒爱不是戒色,回头一个没忍住把您老人家吃咯,您以后就只能改法号叫无戒了。”
软糯温湿的气流扫过我的耳尖,“无戒,也不错。”
这和尚要作死!
这是一戒头一回这般不羞不臊地公然挑逗我,妞儿虽然激动但着实有些开心不起来,瞬间明白了当初包子的感受。撩吧撩吧随你怎么撩,如若心里装着一个人,身体上即使想着背叛,却怎么也做不出来实际的事情。
呵呵,包子终究是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喜欢一个人,会想着把他的一切都占为己有不是吗。我喜欢他,我就想着把他吃掉,天天想,月月想,年年想,一直想!
太阳太刺眼,照得眼睛发酸。
我闭上眼,努力不让这份情绪流淌出来,道:“师父,你还没说,你如何知道我有过一个暗影呢。”
“这个呀,他自己说的,然后给逮了五只兔子就离开了,挺不地道的。”
“是挺不地道的!”可不是,都追上我了还躲起来,他干嘛呀!
一戒接着说:“五只里头才两只白兔子,这叫办的什么事儿!要不是徒儿你烧烤技术好,为师定然是不会吃的。”
“哈?”
“早知道你也这般不认路,为师当初就该让他带着我们先出山。也不是,要是早出山,为师就听不到那么多有趣的折子戏了。”
“哈?”
小火苗熊熊燃烧的样子,你见过哇?来,见识一下吧。
“一戒和尚!你一早就知道元齐拓跟着我也不说!害我走了这么多路,吃了这么多的苦,我跟你丫没完!”
“嗯?”一个二声抑扬拉长的声调如同一桶冰水立马扑灭了妞儿这簇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这就为您取衣服去。”我真该长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晃起来肯定特得劲儿,特荡漾。
天哪?我这是糟了什么孽啊。
不过,庆幸的是,一戒有点儿强攻的意思了,原来这货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不禁浮想联翩:如果把他和元齐拓配成一对儿,哇~和尚绝对是小受啊,好香艳,好有画面感。
我抬着头将洗净吹干的衣服递给一戒,他抖动衣物,一件一件穿在身上,自然而优雅。
妞儿突然有感而发,问道:“师父,什么样的女子最是勾人心魄?世间上有没有那么一种人能让你动色心?”
一戒扣上朱红袈裟的白玉钮,头一歪,看着我,伸手给了妞儿一记毛栗子,道:“为师是得道高僧,清心寡欲六根清净五蕴皆空,怎么会有女子能让为师破戒呢?看来我的乖徒儿是鱼吃得太多,变得跟鱼一样傻了,尽说傻话。”
我咬牙,小声嘟囔:“得道高僧不吃肉。”
“嗯?”又一个延迟的二声,令人心惊胆战。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这就为您准备...今天你吃啥?”
“兔子。”
我颤颤悠悠指向挂在树上纯白的被褥,明显感觉太阳穴微抽动了两下,这货是不是跟带有白毛基因的兔子家族结仇了?平均一天一只小白兔,兔子皮都攒够了一床被褥,不怕它们化作冤魂...这个好像不用怕,每回杀生一戒都会念经替它们超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把兔子皮毛做被褥这种无耻的行径和妞儿当年吃啥啥有异曲同工之妙,秉着不浪费的原则,都用来物以致用了,环保。
不过,也亏得他吃了这么多兔子,不然这个冬天妞儿肯定挨不过来。
“那我还吃鱼。”我说。
瞧,妞儿的修行跟着师父也提高了不少,这几个月天天吃鱼也没把我吃吐,不过妞儿还是决定,出了山,再也不要吃河鱼了,妞要补充营养,瓜果蔬菜大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