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欢男的,咋地(1 / 2)

“童儿,跟我走!哥哥找到吃的了。”小家伙正在热火朝天跟面条干着仗,一双不怎么大的手直接拉住小家伙,不由分说就要把人拽走。

小家伙嘴里提溜着面条,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妞儿还没反应过来呢,南行一把抓住那双手的主人,大声喝道:“干什么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抢孩子是不是!”

呃...

南行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捉襟见肘,看不出来么,人家是怕我们仨抢他家孩子好不?且,天好像黑了。

“童儿!”明明是哥哥,怎么一副爹妈的口吻,那语调,不容置喙。

小家伙低下头,开始拉我的衣角,又开始叫到:“姐姐...”

我的个神哪!

我尴尬地冲他哥哥笑了笑:“小孩子小不懂事儿哈,我是哥哥,有些漂亮的小哥哥。那个什么,童...童儿是吧,童儿说你也没吃饭,一起坐下来吃点儿呗。”

小孩儿他哥也是一脸脏兮兮只露出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说道:“不用了,谢谢。”肚子却很不给力地咕噜噜叫起来,他呡紧了嘴唇,还是一副要带弟弟离开的坚决。

一戒站起身来,得道高僧气场全开:“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老衲的徒儿方才说出要请你全家人吃饱肚子,如若你这般离开,那么她!”

一戒指向我,我顺势指指自己,表示,没错,我就是和尚的徒弟,一枝梨花压海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二戒是也。

“她就是说话不算话,欺骗佛祖,那是要下十八层阿鼻地狱被割舌头的!割完舌头要经火烤过油烹,那个场面着实惨烈。阿弥陀佛~”

一戒算你狠!

童儿他哥看向一戒,一戒郑重地点头。

又看向南行。

“是的,是的!”南行点头,认真道。

又看向我。

“是的,是的!”一口淤血差点没喷出来,还得点头微笑道,“为了我能完好无整的投胎,您就行行好吃饱肚子吧。”

妞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做慈善关爱儿童做到妞儿这个份上,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

最后看向童儿,小家伙也认真地点头,嘴里包着馄饨口齿不清地说:“哥,姐姐是好人...”

我很是无奈地看向童儿,惨笑道:“乖,童儿,食不言寝不语。”再被你叫下去,姐姐就要被当不正经的人了。

南行明显起了疑心,将我从头到尾审视一遍,最后把怀疑的眼光落在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下意识双手捂住胸,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胖子啊!师父!”

一戒正经道:“南行施主,二戒只是萝卜吃多了,才会长得跟萝卜一样水灵。”

我点头,“听到没?我就是萝卜吃...一戒!我是胡萝卜!不是水萝卜!”

一戒一个二声“嗯~?”

愣是没吓住我,我继续吼:“我是胡萝卜不是水萝卜!我不要做水萝卜!我要做胡萝卜!我就要胡萝卜,胡萝卜!”

我磅礴的气势,吓倒一大片,把准备收摊回家,卖菜的大叔都喊来了,“恁们谁要胡萝贝?”

我抽动着嘴角,阴森森将凛冽的目光飘向门口挑着两个菜篓子的大叔,问道:“叔,恁瞅俺像胡萝贝不?”

大叔很是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捏着小胡子,认真负责评论道:“这身衣服颜色儿挺像胡萝贝,但体型更像水萝贝,俺这也有水萝贝,恁要不?”

一戒憋红了脸,保持大师风范,持掌:“阿弥陀佛~”

南行趴在桌上,笑得一颠一颠,拍得桌上的碗一颤一颤。

童儿大哥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了几度,仅是一刹那,我也看到了他笑了。

还是童儿最乖,乖乖滋溜面条,和妞儿一样,食为首....

只是...

用鼻孔吃面条是个什么新的技能解锁?

好嘛!笑得面条合着鼻涕一起从鼻孔里喷出来了!

好讨厌的说!

“大叔,恁的菜爷包圆了!”有钱就是这么大气!阔气!豪气!

妞儿突然发现,好有做暴发户潜质的说。

“老板,你家的肉,面,馄饨,爷都包了,哈哈...”

向老板要了零钱塞给卖菜的大叔,妞儿颐指气使指挥大家把东西都打包好,向着童儿的收容机构所在出发。

直到…

看到一屋子老弱病残,我凌乱了,说好的繁华昌盛呢?说好的国泰民安呢?

这是啥?

破庙,破门…不,没门,破衫,小孩儿的嘤嘤哭声,老人的喘咳...

门外是彩色片,踏进门槛的一瞬间变成了黑白片,有种悲惨世界的既视感,还有种多层次的嗅觉冲击。

童儿在他哥哥的背上安静地睡着,我这才发现,童儿和他哥都是翅着脚的,脚丫子上黑乎乎,布满一道一道血痂。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就是那个朱门!

有钱瞎嘚瑟什么呀!惭愧中,愧疚中,无地自容中...

“师父~”我可怜巴巴瞅向一戒。

“二戒~”南行可怜巴巴瞅向我。

一戒高深道:“人各有命,自有定数。”

“我不信命!”

童儿他哥咬紧了牙说道,还想说些什么终究忍下来,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把这些给我们吃吗?”

我咧嘴一笑,不置可否地点头。

南行最是热情,可他光有热情,啥忙都没帮上。

不会架锅,不会生火,不会烧水...削微感慨一丢丢,这家伙怎么活到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