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买完肉饼,一转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男怀子,他似乎也是循着肉饼的香气来的,捏着袖子貌似在犹豫,在踌躇,在思考,吃,还是不吃,这个伟大的哲学问题。
这种不知所措,踌躇满怀的感觉,我廖明于心。
好心酸,小一年来,妞儿可是每日每夜都被这种无措折磨得要死要活...哎,说一说全是泪。
好生奇怪,这般的氛围烘托,生理盐水流咋流不出来捏?
(喂!喂!魂兮归来兮!)
男怀子,顾名思义,就是男人怀孩子呦。
一般情况下,只有大富大贵才喝的起婆逻草,腰缠万贯才请得起夏家人接生,括弧,官家子弟除外。
又一般情况下,怀了孩子的男人是不出门的。
所以,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奇观,当然好奇咯。
长得好不好看的不重要,带着帏帽呢,重要的是他大着个肚子,圆咕隆咚的,像顶了一个小锅,有趣极了。
好奇宝宝薅着我的后脖颈走上前,妞儿很有礼貌地微笑,“你好,请问,可以给我摸一下吗?”
其实根本没看到他有没有点头,我的爪子就伸了过去,在我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他的肚子咕嘟嘟波动一下,我感觉到了里面生命的迹象。
好神奇,有木有!
我抬头,水蓝的轻纱,微微飘起,我看见...
心形的小脸蛋,白净如玉,粉润的嫩唇微呡,琥珀色的大眼睛波光潋滟泛着些许不可思议,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天真地跟小鹿斑比一般。
不知不觉,我凝视着他的眼,渐渐冒出粉红色泡泡,咕嘟咕嘟...
然后,就是,他哭了...
水洗的大眼睛带些委屈,像是被人家欺负了一般,犹如雨后饱受摧残的白莲,人见犹怜。
无声的哭泣越演越烈,瘦弱的肩膀开始颤抖。
就在此时,一帮人冲过来,看到我叼着个饼,嘴角油汪汪,涎着一条晶莹的口水,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略带色彩欣赏着头顶的人,爪子还放在他肚子上,二话没说抄起家伙就要揍我。
我...到底干什么了?
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哒!当街围殴有没有人管?
国法,还有没有!
我一瞧这阵仗,和他们讲道理这条路显然走不通。
打?
就这小破身子?
我是肯定打不过的。
跑?
还想什么呢!跑了再说先!
没跑一会儿,就看到逍遥桀跟在我身边一起跑,很有种晨练遇相识的感嚼。
再接着,就跑到林子呼吸新鲜空气了。就是吧,这雨露未歇的清晨空气里略发有些酸。
我吸了吸鼻子,道:“回去呗,不然他们要担心了。”
昨夜无眠,我无数次想象着和逍遥桀分开的情形,一个简单的拥抱,一个刻意的微笑,亦或是一个无声的转身。
怎么想都觉得是在分手,还是那种明明就喜欢对方偏偏不能在一起的分手。
有些后悔不该跟他一起上路,见到了那么多面的逍遥桀。
有拽得二五八万的嘚瑟德性,有坏得痞痞的流氓尿性,有才高志远的高雅情怀,有豪爽义气的不拘小节,还有细致入微的体贴温柔。
这种体贴不止是对我一个人,每到一处吃饭的地方,他都会最先嘱咐店家将碗筷煮一遍,每到一处住处,被褥也都会是新的,会将各种好吃的不经意间摆到我面前,会买些新鲜玩意儿给悦怿在路上解闷,甚至还给六戒弄了铃铛脖链,虽然五颜六色且粗糙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