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什么异,但凡被马蜂蛰过的人都会被吓成这样的,一次不接受教训,两次呢?三次呢?
像我这样被蜂类蛰过不下二十回的人练就一身逃生技能,能不能也被称为奇才。
应了那句名言,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
这种经验我觉得应该和大家分享一下,马蜂蜇得比蜜蜂疼,那种火辣辣的钻心疼不是一窝蜂蜜可以安慰的,至少要两窝。
蜜蜂呢,蜇完会把尾针留在皮肤里,记住,千万不能挤,千万,千万!那种疼...
一碗药和些许药膏就能解决了。
小时候,我最会爬树,见到有蜂窝我就捅。天然的蜂蜜可香甜,可好吃,可诱人,无论是做菜还是做点心都是最佳选择。
头两年,有黑大叔保护一次都没有被蛰过,胆儿自然而然越捅越肥。
当然,越来越肥的不只是胆儿。
“你干嘛呢?”那时候的元齐拓还很瘦,嗓门很大,晶亮晶亮的眼睛摇曳着橙红火光。
“夏天的蜂蜜最是甘甜爽口,用来泡茶...你拉我干嘛呀!我的蜂巢!”
元齐拓生拉硬拽拉着我飞奔在树林里,边跑边舞动手里的火把,吼道:“你见过马蜂窝里有蜂蜜的吗?!”
我反驳道:“马蜂蜜蜂不都是蜂吗?都是亲戚,干的行当应该也是一样哒。”
“你是猪投胎的吧!”
“你骂我可以,别带上肉行吗?我饿了,今晚不想吃兔子,我想吃肘子,吃排骨。拓,今晚你打只猪,我给你做蜜汁排骨。”
“吃你自己吧!”
元齐拓拉着我玩儿命地跑,直到水里捂了一会儿,才躲过马蜂的群攻。
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脸上,手上和背上都火辣辣的疼还带丝丝酥麻。
痒的条件反射即是挠,我自然而然地伸手挠,被元齐拓一把抓住。
“别挠,忍着点。”
水洗的月,天上一个,湖里一个。
湖里的那个月亮有些荡漾,他的唇贴着我的脸,许是泡在水里的缘故,唇有些凉,嘬得脸瓜子十分清爽。
我咧着嘴,把肿起的肉爪子递过去,他也不嫌弃,嘬巴嘬巴三四口吐,掉嘴里的毒液。
他按住我解开扣子的手,瞪眼道:“你要干嘛?”
我扭着身子,忍着痒,委屈道:“背后也被叮了,你给我嘬嘬呗。”
红晕爬上他的脖颈,晕上面无二两肉的脸,拉着我往河岸上走,语气很是不友好,“忍着!”
什么人哪!嘬哪儿不是嘬!又不是让你嘬屁股,小气鬼!
踉踉跄跄被他拖着走,只感觉又饿又累,后背还烧得难受,他深叹一口气,蹲在我前面,没好气道:“上来,我带你回去。”
看着他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打内心深处,我是不忍的。
但作为一名没吃到夜宵的伤患,内心深处又太深,妞儿也走不到,于是,理所应当得爬上他的背。
挥舞小爪子指挥道:“拓,兰馨院的出发!”
他的背很薄,运动过后散发的味道很奇特,淡淡的沉香。
刚心想着,怪不得马蜂不蜇他,原来不是因为我的人品问题,而是因为这货本身是一行走的驱虫剂。
侧头就看到了他脖子上一个红肿的大包,学着他的模样,我贴上去一顿嘬,他的身体不经意间颤了两颤,估计被我嘬爽了。
我嫌弃啐道:“怎么这么咸!你晚上没洗澡么!怪不得马蜂不盯你,齁死了都。”
伸出舌头在他肩上一顿抹,感觉更咸,“明儿带你拿几身换洗衣服去,这都几天没洗了?出盐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