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食不言寝不语。
我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餐桌礼仪做得很好么。
我默默地剥好一个鸡蛋,将蛋白放进包子的空碗里,一口吞下蛋黄。
默默地夹了两根萝卜干放到粥碗里,小心翼翼放到包子面前。
默默地拿起一个包子,放到包子面前的碟子里...
我不抬头,不接受大家眼神的炙烤,默默低头吃...
还默默个屁!
“能不能好好的!我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大家都知道的。哪!这只包子我啃了九年才啃到的,我在六岁的时候就许了他一生一世,虽然是他先出轨的,但是他的清白好歹是给了我的。
你别瞪我,你是不承认你被江心儿拉了手,还是不承认被她靠了肩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年头,男人的清白比女人的重要。我说了爱你一辈子,就是要爱你一辈子的,你他奶奶的就算被她睡了,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同生共死,此生不渝,所以,你给我好好活着,不许再跑。”
绝美的面庞,冰雪消融,虽不至于春暖花开,好歹回温了。
温柔的微笑投向千羽,“你,暗恋我这么多年,包容我的任性,包容我的胡闹,包容我的博爱,为了我什么都不要,是我在月老庙...不算明媒正娶,也算是娶了的夫,随他们怎么闹,你是有名分的,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阴霾散去,好歹不暗了。
“你,是要给我生孩子的,所以,不许哭丧个脸!给我吃胖一点,好生养。”
悦妹的眼泪果然不值钱,说收就收。
“你...我的师父是风华绝代的世外高人,不能跟我们这些俗人随便瞎计较不是。来,喝豆浆,我尝过了,没糖的。烧饼也还行,凑合着咬两口呗。”求人的是孙子,我是孙女。
一戒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豆浆的碗,又戳了戳烧饼,很不给面子地说:“豆浆没豆味儿,烧饼硬邦邦得能打死个人,怎么吃?”
我腆着脸问:“那您想怎么着?”
我的手好痒,但凡我能打得过他,但凡我不要他救包子...我也不能打他!
我们要坚决抵制家庭暴力!
我默默地夹起一段油条,放进包子的碟子里,又默默剥了个蛋,转到千羽身边,用他的筷子将鸡蛋分成八份...
一戒筷子一扔,“喂我,要么...为师想吃天上地下水里一锅粥。”
一块桂花糕放进悦怿面前的瓷碟里,天晴了。
悦怿绝对是贤夫良配,最好糊弄...呸!
最好哄骗...啊呸!
悦怿最好哄,“寒寒师父,什么是天上地下水里一锅粥?我去吩咐厨房做。”
一戒嘴角一勾,“为师是师父,不是寒寒师父。小疯子,你的寒寒为你做过饭吗?”
悦怿一愣,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寒寒的,师父。
又木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吃过我做的饭。
一戒笑得更欢,“没有也不奇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她亲手做的一日三餐的。那个...拓,你好像要吃四餐的,是不是?”
一直埋着头吃包子的拓被话噎住,脸憋地青紫,我赶紧跑过去,顺了一碗豆浆给他,将碗凑到他唇边,狠狠瞪了木佑一眼,“你!还能不能和谐了?”
木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吐出两个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