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一年(2 / 2)

我默默伸出一根手指。

千羽轻轻颔首。

元齐拓面无表情,点头。

就连悦怿也在斟酌,“寒寒,让我跟着你吧。我是没什么用,但他...他...很会...顺东西。”

顺东西?

靠!

我眼睛一亮,“不偷东西都白瞎了一身隐匿的本事了,想当年,小夫人我也是雅贼行当里的一把好手啊...哈哈...”

别人偷金,我偷吃的。

元齐拓的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千羽的微笑里只有宠溺。

曜...冰坨坨,真的好适合他。

我继续拿脑袋蹭他的胳膊,蹭的我脑袋发热,也没蹭出他的一句话。

好学者,要知耻下问,如我,“谁来告诉我,你们刚刚的暗号是啥意思。”

曜将一块五花肉塞进我嘴里,沉声道:“吃饭!”

心有不平,气难愤!

等着,等买到婆逻草,我天天呆你房里!不把你肚子搞大,我儿子不姓周!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儿子随父姓?

-不是有没有可能,是一定随父姓。)

男人生孩子要拉刀子的,冒着生命危险生出的娃,当然要随父姓。

叫什么呢?

圣代,这名字好。

那悦怿的娃叫什么呢?

小黑兔!我的天!

曜,拓,千羽三人在房里开小型会议,愣是把我和悦怿赶了出来。

也好,正好跟悦怿花前月下,谈谈小恋爱。

我和他手牵着手,将晓苑走了一遍又一遍...

我俩握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一遍又一遍...

我偷偷瞄瞄他,他时不时瞄一眼我...

当两人的视线相触,他是不安的,我是紧张的。

“寒寒...”

“悦怿...”

没人说话,好尴尬...

这个年代小年轻谈恋爱是这样的?好不理解...

好好回想一下,悦怿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的?得问清楚了,别到时嫁给我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选择错了,后悔一辈子。

“那个...”问这个问题真的合适吗?“我们也没认识多久,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悦怿身体一僵,目光里依稀有星光在闪烁,而我的脸,在星光的闪耀下,更加清晰,“打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红楼里,每夜都是歌舞喧嚣,姐姐就把我关在小屋子里,她跟我说外面的那些男人都是恶鬼,只在晚上出来,专门找小孩吃。

可是,小屋子很黑很黑,我害怕,可我更怕那些鬼。后来怕着怕着,也就不怕了。

那时候不懂,姐姐为什么要带我生活在那种地方,后来大一点,知道了我们生活的是供人玩乐的地方,姐姐是为了养活我,才把自己给卖了。姐姐长得好看,又聪明,所以妈妈特备照顾她,给她找最好的师父,练习琴棋歌舞。姐姐见我整日在屋子里无趣,便将她学的,悉数教给了我。

有一天晚上,我很难受,便走出房门去寻姐姐,却不料,被人拉到了后院的假山下。他捂住我的嘴,我叫不出来,也没有力气反抗,除了哭,我什么都做不了。再醒来,我睡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却换上新的衣裳。

我只以为是做了一场噩梦,便没有去在意。直到官府来问话,我才知道,楼里出了命案,有人死在假山里。

官府断案,说那人是喝多了酒,自己撞在石头上摔死的。我告诉了姐姐那一晚的事情,从此之后,她就再也不许我出房门一步。那段时间,我看见了他,他一直陪着我,他很会躲,身手又好。他会把顺来的东西送给穷人,那些我做不了的事情,他都敢做,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