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道:“他说不用你管。”
流寒嘴角勾起。
万曦若蹙眉,“他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觉着是你的意思。”
我两手一摊,坦言道:“没错,就是我的意思。你这么关心我的人,是几个意思?你是觉得我没有你有钱,瞧不起我是不是?”
万曦若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下肚,“得了吧,倩幽是干什么的,我清楚,你们的家产绝不比我们万家的少,就是见不得光罢了。凤帝一召见你,不管倩幽的银子有多血腥,也能一朝洗白白。就今个儿一晚,估计又是几十万的进账。
你也不要多想,我们万家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对流寒好,我就圆满了。”
爱他,就是要成全?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混账话!
“圆满你个头,圆满!你的脑袋倒是长得挺圆满的。爱一人就是要拥有,就算得不了他的心,至少得了他的人,搞大他肚子,要么让他搞大你肚子,看他怎么拖个小累赘去想别人,懂?”
万曦若眯着眼,深情望向流寒,“我要的不是占有,我要的是他的快乐,只要他幸福,我就幸福。”
这是洗了脑了吧,难道是传说中的魅术?
疯了!
绝对是疯了!
如果说这是阴谋,万曦若不可能在一年前就算到我会出现,会将邦陇高的如此热闹。若说到,她想借流寒来接近我或者圣曜,那就更无从说起,以她母亲的身份,一张拜帖足矣。
但若说到,什么目的都没有......
我还没天真到那种地步。
紫月在门外扣门,道:“庄主,江家送来一份...木盒,您,看是不看?”语气有些躲闪,想必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进。”
紫月领进门的是一位身着花纹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干净利索的马尾上扣着墨玉发扣。沉稳的真气内敛而不发,满眼间沉寂的是毫不掩饰杀伐之气,这个女人沾满了血腥的气味。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红布盖着的木箱。她毫无表情,将木箱放置在我面前,傲慢转身。
万曦若揉了揉鼻子,我的嗅觉虽然没有她的那么灵敏,但也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我冷冷一笑,淡淡道,“杀了她!”
木箱里装的是什么,是挑衅,是威胁,是江家人毫不顾忌,生生踏碎了我的底线。
元齐拓,流寒和暗里守卫着我的麒毫不犹豫出手,女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下令,更没想到,我敢下令。
就算反应迅速又怎样,就算武功高强又怎样,一对一,她或许会胜过在场每一个人,可是现在是三对一。
高手之间的对决根本不在招式,而是看谁的杀招更快。
我接开红布,缓缓打开木箱,眼睛里逐渐湿润。
我第一见到貔的真面目竟是在这种情况,即使血污在上面,我依然看到了一张干净的脸。
那么多年的相处,即使没见过他们的脸,我还是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独特的味道,独有的标记,貔的右耳后有一颗小黑痣,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