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怿虚弱地握住我的手,“寒寒,我也是。”
“咳咳咳...”苍老的声音打断我和悦怿的鸳鸯交颈。
我在悦怿的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掀开帷帐,坐到床边,看向大家,“早啊!”
夏老啧啧道:“你要是再不醒,沈昭那小子就要把你抬到宫里去了。”
“啊!”我麻溜地从床上跳去,提溜着鞋子往屋外走,“忘了!忘了!”转过头,催促道:“夏老,一起走啊!”去皇宫。
夏老摆摆手,“老夫现在是大夫,病人最大。你去面圣,也不用拘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别藏着噎着就行。”
我细细嚼着这些话,他老人家的意思大概就是,火烧浇油,宁多勿少。
往楼下飞奔而去,一转头,折回过来,在悦怿脸上重重一波,“乖乖喝药,好好睡觉,等我回来。么啊!”
悦怿眉眼弯弯一笑,让我觉得,没有丢掉宝贝比得到宝贝还要让人幸福。
“逍遥桀昨晚来过了,你在睡觉就没有叫你。”元齐拓递来一整套新衣鞋,“我等你回来吃饭。”
我笑着接过衣服,元齐拓关上马车的帘门。
二进宫...
啊呸!
第二次进宫完全没有头一回的特殊待遇,从宫门口便要一直步行,规规矩矩走了半个时辰,又在御书房外等了半个时辰...不对,是跪了半个时辰。
北风那个吹...寒风那个刮...我的小鼻涕哟...
吸...
我的那个咬牙切齿,心不甘啊...不是说凤帝最厌烦这些个俗礼的么!怎么到了我这儿...亲娘嘞,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跪的不是亲娘,跪得是婆婆。跪,也就跪了!
半个时辰后,我被诏进了...茶膳房。
霸气的五米大长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残羹冷饭。虽然这么说不地道,但事实是,没一个盘子冒热气的。
我心中唏嘘,凤帝的命果然不是一般的苦。
然...当对着一张涂着金漆刻着龙凤的空凳子跪完半个时辰之后,我坚决认为,当凤帝挺好的!至少,膝盖一定是好的。
一抹金黄色的衣角从我身边飘过,许久,优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起身,坐。”
我从容抬头,深深为眼前的女子所折服,太阳穴不禁抽抽跳了好几下。我的婆婆不该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四十年华,的中年女人吗?圣曜给我的画卷上原来画的不是二十的逍遥钰翎,而是四十的!
这这这...这张脸太不,不科学,至少不符合牛顿的重力学,皱纹呢!
“您怎么保养的?”不过脑子的话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