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抓住我的手,不容反抗,淡淡道:“我不会害你。”他拉着我往前走,“陪我走走。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寂寞,拥有你之后,才发现相思的每一刻都那么难熬。”
我撇嘴道:“你是不是把我魂境里的蜂蜜全吃光了?油嘴滑舌。上界那位一定是个很会哄女人的主。”
夜白的声音依旧空灵,“全族数千万人唯他俯首称臣,手掌生杀大权,这样一个傲视群雄的月族至尊需要哄女人吗?”
作为一个资深腐女,我的脑海里徘徊出两个字:渣攻。
弱弱地开口问了一句:“他的侍房里有男的吗?”
夜白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点头。
我的个心啊荡漾了。
接着我的脑袋也荡漾了......心是腐的,脑袋是被打的。
“你个蠢蛋玩意,脑子里装的除了屎,就是搅屎棍。男男之间的事情你怎么这般喜闻乐见!”
我捂着脑袋,龇着牙,叫嚣道:“真爱!你懂不懂!真爱!我跟你打个赌,上面那位绝对会被一个j受征服的,从此遣散后宫,独宠一人。啊!你别以为在你的地盘我就不敢打你啊!”
一记眼泡直冲他的左眼,看妞儿还我漂漂拳!
打着打着,就滚在一起,滚着滚着,夜白突然问:“为什么会是j受?”
我嘴角抽抽,跳起来吼道:“你特么不知道为什么是j受就打我?”
夜白撑着上半身,坐在地上,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从你这么个傻缺嘴里蹦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道理。”
我没好气道:“故事一般都是这样的,渣......强者的cp一定是个强者,但是呢,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攻和小受。攻呢,顾名思义,戳人那个。受呢,乖乖挨戳那个...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夜白,你去哪儿啊?要不,我跟你讲个耽美的故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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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神台周围空空荡荡,被厚厚的五彩水雾阻挡了视线,冰晶的神台上勾勒着红色晦涩难懂的图腾,也许是因为冰晶下的红色是液体的缘故,这些图腾仿佛是有生命般流淌着。
以往的真气和灵力冲刷经脉都是缓缓而行,这次则全然不同,灵力仿佛溪流一样将河道越冲越广,最后如江流般汇入大海。
身体的感受由最开始的疼,到很疼,再到快疼晕的边缘,(要死了,要死了!)我一直在考验身体承受的范围,我信夜白和木佑不会让我出事,所以我要坚持。
(—坚持个屁啊!你坚持个看看!死了...死了...夜白!你不是人!
-真相了,他本来就不是人。)
在要疼晕还是要疼死的边缘不知道徘徊了多久,经脉缓缓地恢复知觉,吸收灵力变得欢畅淋淋。
可我却有些惊恐,因为身体变得僵硬,仿佛被冰封一样,灵魂似乎在剥离这具躯壳。
灵魂离开身体的一瞬间,仿佛被扯成了碎片,在这些碎片里,我以上帝的视角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及过去的过去。
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的去世,幼儿园里小朋友欺负我的画面,小学我跟别人打架,被老师叫家长的画面,中学一个人独来独往,被人指指点点的画面,大学躺在大马路上被老太碰瓷,路人无动于衷的画面,收到窦云熙结婚请柬的画面,淹在浴缸里的画面,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画面,圣曜一次次不要我的画面,童儿死在我怀里的画面,逍遥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被宗政沁敏踩在脚底的画面,千羽展开伤疤给我看的画面,木佑让我选择抓住还是放手的画面......
接着是圣曜和江心儿成婚,儿女双全,开心圆满;悦怿疯癫而死;千羽将自己永远锁在房里再不见天日;拓血洗迦湿谷被长矛射穿胸膛,牢牢定在地上被砍去四肢;逍遥桀在战场被万箭穿心后五马分尸;木佑躺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孤独老死;夜白以肉眼的速度便透明,最后融入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