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坨当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以拯救苍生为最高理想的有为青年,在经历过无情的种种历练之后,才认清自己不过是有些小小天赋的普通修士罢了。可心中的白月光偶尔也会出来照亮人间,用他的话说:“屠戮手无寸铁的凡人算什么能耐,不过就是显摆自己能耐的一种假象罢了,到最后还不是被你打成了死狗。”
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他,“沧海现在不是死狗,而是一条可以活很久的母狗。”并且带他观摩了一番人与其它生物交尾的方式方法。
本想在他已经受伤的心灵上再撒一把盐,让他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没想到这货竟然会感悟’人生’,“人生出来的是人,狗生出来的是狗,那人和狗生出来的是不是就是狗人?那究竟哪个部位会是人,哪个部位会是狗?圣悠悠,你为了寻求跨种族的爱和真理,真是太会玩儿了。”
月坨,除了油嘴滑舌,道德无底线,确实优点无几,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即使在解开心誓之后也一直追随着脩稷,直到飞升,依然不离不弃。
要说没有点儿茶余饭后不为人道的兄弟情我都不信,即使月坨深爱了一个一心爱着别人的女人,即使脩稷爱惨了一个不敢爬墙的女人,我还是不信他俩是纯洁的。
当然,后话后说。先要说的就是,初恋的感觉。
本应该是微风荡漾的海边,小伙子抬手举起轻盈白纱迎着风,脚踩细腻的黄沙,发丝随风轻慢,荡漾奔跑,腰肢一扭一扭。
然,就是那第一眼的感觉,就让方圆五公里发生了二点五零级地震,详情请参考,海浪变成土浪。
好在原迦湿谷的建筑物结实,不然,我非得讹大坤皇朝这俩货要个万儿八千万的精神损失费不可。
“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你,给我千般温柔万分鼓励。
从此快乐悲伤都是为了你,从此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
在滚滚红尘中遇到一个你,让我情非得已目眩神迷。”
脩稷不解地问,“不过是一个传送阵,用聚灵石就可以开启了,为什么突然念诗?”
我用肘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看月坨的花痴状,“有感而发,意在烘托气氛。”
“姐!”人未到音先至。
月坨牌爱心缓缓飘起,“好美......”
一只金闪闪亮瞎眼的球随后滚了进来,“姐!百万黄金会分五批到,第一批昨天已经到了。你帮帮我,再帮帮我,命流寒带我出去周游四国吧。你相公不管事,你的命令他一定听,求你了!好不好?”
薅袖子甩来甩去的梗我一直深谙其道,一字真言之“缠”。好男怕女缠,可,万曦若都缠了流寒这么久,咋还没什么效果呢。
难道是,长度不够?要不要建议她去增个高?顺便减减肥?
我的手跟着她一起甩,老生常谈问道:“他又怎么你了?”
万曦若实话实说,“我倒是想他怎么我,他也不是我不知道我想他怎么我,可他就是不怎么我,你说我到底该怎么他?想不出个怎么法,于是我来找姐你来想办法怎么他了。”
她的视线扫过脩稷,不禁吸了口气,“又一个找上门的?姐啊,也不怪姐夫给你定那个什么二十一夜条约,你说你,家里美男那么多,光看都能看晃眼了,你咋还往里招?这个看着模样还凑合,但脾气一定不咋地。
哪哪哪!你看,他还斜眼睛看人家。姐啊,一个家最重要的是和睦,这个要是进门儿,姐夫还不把二十一改成三十一,到时候其他姐夫就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