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如此真实,初醒的时候,眼尾淌着泪,两侧的枕头湿透了。
那个人.......不该出现在梦里。
“冷。”我呢喃道。
我赌赢了。
心里但凡是装着一个人,怎么会忍心看到她受一点委屈,受一点疼。能放下的,叫失望,放不下的,叫爱。
看着脸色煞白的我幽幽转醒,小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要不要这样啊,我只是个浑身无力的病人啊。
头疼,身体也疼,在我犹豫要不要治愈自己的时候,小七捧着一床被子走进来将我裹住。
“好冷......”发过烧的人都知道,头疼愈烈是轻的,浑身寒战的无力感才最要命,就算盖上几层被子都没什么用。
“你非要这样吗!”小七朦胧着璀璨星目,怒瞪着我,吼道:“你非要这么折磨我吗!你非要用这么卑鄙的方式来揭开我的伤疤吗!太疼了,你知道吗?只要心里还有你,这里就会一直疼下去。这么多年,我都撑过来了,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压抑着心中的五味杂陈,我闭上眼,本能地打着寒颤,有气无力唤道:“小七,冷......”
只要心里有我就够了,我就不相信,我都这么示弱了,就算铁了心要跟我分道扬镳,也要让你前功尽弃。
他慌了一下,把手覆在我的额头上,焦急道:“怎么这样!等等我!”
我不知道他要去干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乞求道:“冷,别走。”
短短几秒的挣扎后,他还是甩开了我的手。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少儿不宜,酸爽无比的骂声,第二天想想,我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我的小七,顶多只会眯眼,或者瞪眼骂我“色=胚”,就连日常繁琐抱怨都是软绵绵的,怎么可能骂完木佑骂圣曜,骂完圣曜就要把我扔掉,还诅咒我家所家男人们全部死翘翘。
冷汗直流,一定是幻觉,幻觉。
我家男人们生命力顽强着呢,我不死,他们一定不会死。小七的诅咒谩骂没把人招来,我却等到了两床冬被,在第六床被子铺天盖地准备把我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饶是被冷得打颤的我违心哼哼道:“热......”
昏昏沉沉中,温热的暖流沁入口腔,饶是口干舌燥,我还是紧闭牙关,扭头表示拒绝。
小七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别闹了,你让我再想想,可以吗?”
有台阶不下的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