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云熙抓住我的手,问道:“你真的不认识他?”
又想起那些梦,我掩饰心中的不安和困惑,随意摇了摇头,“真就做梦梦到过,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你也不想想,我要认识他还有你什么事儿。”
“周二!”他突然吼道。
我瞪他,“吼什么吼!喝粥!”
炸了毛的猫一摸就好,我跟他说,“不可否认的,那只黑心棉绣花枕就是长得很好看啊,又救了我的命。不管他的背景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他都没想过害我们,这一点,你也清楚才会让容他靠近的,不是吗?我更不否认,这段时间我确实有些神经错乱,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回国就把证领了,然后到挪威造小木屋去,接着生几个孩子供咱俩使唤。”
他挑眉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是啊。”我大义凛然道:“你嫁不嫁?”
“嫁!”
我拿勺做扇,挑起他的下巴,轻浮道:“进了我的门,就要听我的话,要宠我,爱我。我可以三夫四郎,你敢心猿意马,我就把你浸猪笼!行是不行!”
窦云熙噗嗤一笑,接着一顿咳嗽,直呼被我逗得肋骨痒。
我鼻子哼哼,“我就这么点儿条件,不愿意也是可以的。”
“我一个人就能把你喂饱,要这么相公做什么?”
我想了想,“开枝散叶,光耀门楣?”
窦云熙啧了一下嘴,抢过勺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那些男人产子的女尊小说不要再看了,神经本来就够错乱了,回头再得了癔症,我真该哭了。”
我眼睛一亮,“我还没见你哭过呢,哭个给我看看?”
他力持镇定,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拿被子盖住头,逸出两个字:“不要!”
洗碗的时候,呆呆地看着锅里的排骨粥好一会儿,想了又想,我还是拿起手机发信息给黑心棉发了信息。
“粥抵奶茶,可以吗?”
“不用”
手机银幕上的两个字看着挺落寞的,鬼使神差地我问:“喝粥吗?不抵奶茶。”
他说:“好”
他知不知道这样发信息,标点符号都要哭了!
我本想着把锅端给米娅就能功成身退,没想到开门的却是裹着浴巾的黑心棉。
非礼勿视!
可就是手管不住眼睛,脚管不住哈喇子。
有肌肉线条的奶油大冰棍!软软的头发上湿漉漉的,耳鬓的刘海发尾还挂着水珠,每一个细节都是在勾搭我的视觉神经。
“等等!你怎么都没伤的?”
“他是外伤,我的是内伤,你看不出来而已。”他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你准备端着个锅站多久?厨房里有碗,帮我盛出来,可以吗?”
我很震惊,震惊的不是那句内伤,而是可以吗?这么自大一个人,居然会说,可以吗?
脑子里还没理清,粥已经盛好房桌上了,体贴地连勺子纸巾多摆在一边。
清凛的香气萦绕在我鼻尖,我轻嗅着,熟悉......
心里的不安,踌躇,甚至带着一点期盼。
“木佑......”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我猛地回头,看到黑心棉怔怔地站在我的身后。
四目相对,久久......
“你,想起来了?”他努力控制着声音,浅色的眼波出卖了他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