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的作用除了安慰人心,也让两个人都整晚都没睡着。
凌晨六点,还没合过眼的余微决定小憩一会儿,然后回t大准备面试。陈更幸运地霸占了整张床。此时的她也没有心思像昨天设想的那样:给余微一个拥抱,然后告诉她面试加油,她把自己裹紧在薄被里,沉沉睡去。
陈更不知道余微会怎么取悦a大的教授们,毕竟a大又红又专,如果是她自己,她也许做不到在如此氛围里谈笑风生。
陈更的面试经验,除了新学校的入学面试就是哲学社的招新面试了。人数寥寥的哲学社招新还如此繁琐,想到没什么人会报名,于是陈更就去了。
虽然自诩为不幸运,但她还是有些运气的。哲学社和转学,都让她如愿以偿了,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上帝在补偿她感情之路上的坎坷。
一觉醒来余微已经面试完回来了,坐在床边喝可乐。陈更伸了伸懒腰,然后撑着腰去洗漱。收拾完行李后,她们准备坐地铁去中关村吃午饭。
当陈更还没有转学的时候,她和余微一起来过a市旅游。那时也是在萧瑟的冬天,裹着厚厚的围巾的两个人来美食街找t大学姐极力推荐的烤鸡爪。风把街边的树吹的咿呀摇晃,也把耳朵冻的通红。
时光流去,她们在北京重新遇见,只是不再以游客的姿态。下半年,也许余微就能以t大学生的身份成为北京的一员,而对于她自己,北京是通向大洋彼岸的中转站。
陈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从文学课上amy讲的笑话到还没怎么准备的sat,哲学社寒酸的社团经费到她的独居生活,余微摆摆手让她打住,“电话里你已经告诉我千百遍了。”
陈更有些泄气。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余微的校园生活还是像她们还在一个班时一样千篇一律,她的校园生活也有些寂寥萧索。没有很强的班级概念后,她好像一个找不到归宿的旅人,唯一能去休憩的地方是哲学社的教室。
她实在不想和余微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于是陈更扯了点旧话题,即使并不是很愿意。
“徐行...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被余微听出来她的紧张。
余微哼了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余微的脑袋,好像在挑选成熟的西瓜。“我就知道你还惦记他。”她狠吸了一口奶盖,有些恶狠狠地说,“他和他女朋友快活得很,哪里还想着考什么a大呢。”
女朋友,多遥远的一个身份。陈更从没想过当谁的女朋友,也没想过徐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谈起了恋爱。在陈更心里,徐行好像是个永远不会恋爱的人。她总是用“detached”来形容徐行,好像没有人能真正触碰到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