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脑海里的旷世绝恋(2 / 2)

卷中不知年 十五 3230 字 7天前

初时不识爱恋,到你离开方才惊觉,愿你平安归来与我相见,与我相恋。

落款处是白问笙。

白清灵气笑了。

将画纸啪的一声拍在桌面,“好你个白问笙,这幅画让他看到,可不就是误会了!”

这一下她可是明白了,颜楼哪里是什么吃醋,那分明是被气到了。

她在脑海里上演的一场旷世绝恋,谁曾想竟是一场大误会。

白清灵将画纸重新折好塞回信封中,看了一眼餐桌上最喜爱的西冷牛排,也是没了胃口。

这哪里还吃得下去。

颜楼都开车离家出走了!

他一定是误会她与白问笙尚有私情且又旧情复燃,与他自然是要悔婚了!

这可怎么得了。

她抿紧了红唇,左思右想也不清楚他到底会去向何处,又要怎么找到他。

可是不找又不行,不解释,他永远不回来,那她可怎么办?

白大小姐这一下是真的着急又上火了。

再看一眼餐桌上的牛排,就已经不是没胃口,而是厌烦了!

她让佣人取了一件披肩随意披了上,又让汽车夫备了车,径直奔向了颜楼的旧宅。

也不晓得他能去何处,倒不如守株待兔,与他解释清楚了。

白清灵想的清楚,这件事与她是半点干系没有,全都是白问笙一人惹出来的,如果她的解释颜楼不听,那她就让人把白问笙绑过来自己解释!

汽车夫一路被白清灵催得开的很是飞快。

就连路过贫民街市的鱼摊处时,她都没了心思去捂住口鼻遮挡腥气了。

这一路上,她也清醒思考了一番。

白问笙看起来也并非是坏人,这幅画怕真就如他所说,是他当初所作的一幅画,只是那时她还未归国,而他也确实爱恋她。

只是这画选在这个时候送,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儿。

与白问笙交谈,她也不觉他冒傻气,人也不十分精明,只是普普通通规规矩矩长得好看些家世不错的男人而已。

到了颜楼的旧宅外,她让汽车夫去砸门。

扣了几声门环,又是无人应答。

白清灵紧抿着红唇,双手把披肩紧了紧。

只能等了。

这一等又是到了下半夜。

只是这天可不如之前那般温和了,汽车夫眼瞧着大小姐缩成了一团,躲在后车座上,又是担心,又是着急。

可是颜楼就像是根本没想回来一般,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他的车影子,人影子。

一个时辰,又是一个时辰。

最后,汽车夫眼见大小姐实在冻得不行了,就自作主张一路开回了白公馆。

白清灵生病了。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是风寒,冻出来的风寒。

她躺在柔软的西蒙斯床上,厚重的棉被把她包裹成了一团,滚烫的额头上是冰冰凉凉的毛巾。

她眼角含泪,委屈的不得了,想开口去骂坐在一旁照顾她的男人,又嗓子疼痛到说不得。

只得滚烫的泪水,一遍又一遍的顺着面颊流下去。

颜楼一言不发的替她换冰凉毛巾,用棉帕轻轻擦拭她的眼泪,直到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才沉沉的叹了气。

后半夜被请过来的医生替白清灵打了伤寒针,又借颜楼的手为她量了体温。

滚烫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医生也离开了。

颜楼站在床边,沉沉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清晨,白清灵口干醒了过来。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一动就是一阵晕晕的,显然是热得有些糊涂了。

她转头侧过脸看向床边,视线里是颜楼坐在那里,而床头的桌边是一只碗。

“我渴了。”

她委屈,连声音都透着委屈。

颜楼无声的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走过来放下,又帮她起身,递给她,“能自己喝吗?”

白清灵点了点头,只是这点头也让脑袋里钝痛的不得了。

她紧锁着眉心,痛苦不得了的神色。

颜楼拿着水杯置于她唇边,一手扶着她的背轻抚着,“慢些喝。”

白清灵顾不得其他,张开干裂的唇畔,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几口。

有了水入腹,她舒服了一些,借他的力气,靠在靠垫上,双手叠在一处,目光随着他手中的杯子落到了那只空着的碗。

碗底有些黑色印子,怎么看都像是一碗苦药汤子。

她皱了眉,“那苦药汤子,也是我喝的?”

她自小极其讨厌苦的味道,无论病得多么严重,宁愿多喝温水硬扛着,也不要喝苦药汤子。

可桌上那个碗,分明就是喝过的。

她咂吧咂吧嘴,自觉还真有些苦味了,还没等颜楼回答,就垮了脸,“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喝汤药的。”

“总不能不喝药,都烧糊涂了。”颜楼淡淡道。

这一下,白清灵更委屈了,“你这是什么语气,分明就与我没关系,是白问笙自作多情的,我又不爱恋他,又不嫁给他,你生气便生气了,你离家出走算作什么事,你知道我最怕生病,最怕喝汤药吗,你还趁我糊涂时灌了我汤药,你,欺负人!”

委屈了,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就砸在了被上。

颜楼叹了口气,那锦帕为她擦拭。

白清灵一扭头躲过去,“我才不要你假好心,我就讨厌苦汤子,你就灌我苦汤子,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没人怜没人爱,你们都想欺负我!”

“大小姐,”他叹道,“总得先把病养好。”

“养好了你再与别人一同换着花样欺负我吗?!”

话音落下,佣人轻轻敲了门,“颜副官,您吩咐的药已经熬好晾凉了。”

“端进来。”男人道。

白清灵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怒斥他,“你还要我喝苦汤子!”

“大小姐,要遵医嘱。”颜楼接过佣人送过来的碗,“下去,把门关好。”

佣人关了门,白清灵虽然没力气,也头疼难忍,可还是挣扎着要起来。

可说什么都不能喝!

没有力气,又如何挣扎得起来?银勺子堵了过去,奈何白清灵别得可能还听些话,也懂得什么叫做审时度势,可唯独这苦药汤子是万万不能喝的。

一勺子刚到唇边,就被她抿着唇歪头躲了过去。

就这样,连着几勺子都落在了一旁,是实在喂不进去。

颜楼皱了皱眉,“还不如睡着时听话。”

说完,无奈站了起来。

白清灵见他似是放弃了,心下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却见他将碗里的药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正在诧异着,就见他一低头,整张放大的俊颜就到了她的眼前。

“你,”做什么!

整句话就只说出了一个字,接着,她的唇便被强硬的顶开,再接着,就是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充斥了满口。

为了防止白清灵吐出去,颜楼一手环着她的背,一手抬高她的下巴,紧紧将她的口唇堵了住。

女人像只鲤鱼似的不断的乱动,而男人有力的钳制,将她堵得是鸦雀无声。

直到听到咕噜一声,颜楼这才松开了她。

白清灵双手捂着唇,满脸通红,瞪着他,又是气,又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