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寿命延绵,我相信他会慢慢的再收拾阉党,逐渐将权力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陛下身体每况愈下。”
“一直到现在,也没来得及收拾阉党,导致阉党竟然开始操纵帝位的更替,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那么现在你就应该知道陛下那后面两句话的意思了吧。”
刘希森说完,拿起扇子摇了摇,一副狗头军师的道貌岸然之色。
朱由检闻言,心里忽然就像打开一扇窗户似得。
天启年间发生的这些事,他都记得,但是背后有着如此多的利益纠葛,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此时经刘希森剥茧抽丝娓娓道来,一时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接着,朱由检对着刘希森郑重的拜了一拜,这是他今天对刘希森的第三拜了。
刘希森见朱由检如此虔诚,此时装逼之心大开。
自己这些经过各类明史专家总结出来的观点,平常都没人愿意听,此时有个如此认真的学生,刘希森决定再露一回脸。
等到朱由检登基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当下决定再教教他为君之道,帝王之术。
而李飞和周曼如看多了后世的各种历史小说、百家讲坛之类的,对刘希森这一套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此时见刘希森还没有停的意思,俩人纷纷出门各自玩去了。
“魏忠贤这类的宦官确实可堪大用,但是必须得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文臣确实不可信,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利益,这应该就是陛下对你的嘱托。”
刘希森摇了摇扇子,对着朱由检缓缓说道。
朱由检闻言,点了点头,略加思索,随后又问道:
“依先生之见,是人就有私心,有自己的利益,那天子岂不是没有可信之人了?”
“问得好。”刘希森合起折扇,笑着说道。
“解决这弊端有两个方法,一是帝王心术,要搞好平衡,不鼓励党争,但也不能搞一团和气。”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子要做的就是当个好渔翁,切莫让鹬蚌相争,鹬或者蚌得了天子之利,更不能让鹬蚌不争,争天子之利,甚至夺天子之位。”
朱由检闻言,暗暗称赞,自己的这个老师果然有经世济用之大才,幸好为自己所用。
而且似乎自己认识刘先生等人之后,气运越来越好,如今已快继承天子之位,此真乃天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