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我表哥有病 简容 2511 字 11天前

听着原祚喊皇兄,徽媛才明白过来这是二皇子原致。

她跟着原祚一一向皇上、皇后,二皇子行了礼。

皇上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给一对在他面前表现的相看两生厌的男女赐婚有什么不对,甚至给了见面礼后还笑眯眯的说道,“朕就知道你们两个合得来,如今看着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虽然在皇上面前不能表达对这门婚事的不满,但徽媛很确信无论是她还是原祚,两人的脸上都算不上高兴,也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看出他们合得来的。

两人默契的没有对视,连跪下谢恩的动作都是徽媛看到原祚跪下后才跪的,一前一后,怎么看都十分心无灵犀一点不通。

被叫起身后两人又向皇后行礼,皇后显然没有皇上那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给了徽媛见面礼后便维持着一副端庄的笑容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夫妻了,要相互扶持,相互体谅。”

说完这句大约是觉得这话太客套了,她又笑着握了握徽媛的手道,“当然,若是怀远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也可以随时跟母后说,母后会为你做主的。”

一般婆婆对媳妇说这种话都只是场面话而已,但不知为何徽媛却感觉到皇后这话说的很认真,甚至认真的让徽媛觉得她是希望自己去跟她告状的。

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徽媛下意识的看了原祚一眼,但原祚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这话似的,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徽媛只能收回目光笑着对皇后温顺回道,“多谢母后,殿下对妾身很好。”

“是吗,那母后就放心了。”皇后说完便松开了徽媛的手,嘴角却比刚才平了一些。

徽媛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联想到上一次进宫见皇后的情形,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又被带着给二皇子行礼了。

二皇子只是原祚的兄长,给他见礼不过是微微福了福身而已。

但这位二皇子却满面笑容,显得比原祚这个新郎还高兴许多,他先是拍了拍原祚的肩,感叹他也成婚了,然后又给了徽媛一个檀香木的盒子。

他对着徽媛微微点了点头,道,“皇弟以后就托表妹照顾了。”

徽媛笑着应道,“皇兄言重了,这都是徽媛该做的。”

二皇子闻言,脸上笑容不变,感叹了一句,“五皇弟向来是个有福之人,所以能娶到表妹这么有福气的姑娘。”

徽媛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她莫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可她侧头看了一眼,皇上似乎还对原祚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十分欣慰,而皇后也是笑意盈盈的样子,至于原祚……

原祚从进来到现在表情就没变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满意这桩婚事。

徽媛收回了视线继续和他们客套。

原祚在旁边一脸不耐烦,一直等到用过午膳,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带着徽媛离开了。

而对此皇上也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不过是皱了皱眉就放他们离开了,至于皇后和二皇子……

徽媛总觉得他们似乎对原祚不是很亲近,就算是二皇子全程都表现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徽媛要觉得这亲近之意同云锦表姐和承允表哥的感觉很不相同。

直到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再次坐上来时的马车后,徽媛心里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皇上的喜爱,皇后的话语,以及二皇子的态度,一个个场景不断在徽媛面前闪过,以至于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一切似乎都与……

徽媛抬头看向原祚。

他闭着眼,一副疲惫的样子。

想到昨晚他是打地铺睡的,徽媛一时间又有些心虚。

在马车内扫视了一眼,她拿过一条小毯子给他盖到身上,但就在徽媛刚靠近原祚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方眼神犀利,明显刚才并没有睡觉。

他的视线落到徽媛脸上,又顺势往下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小毯子。

徽媛有些尴尬的把手里的东西往下面放了放。

谁知道此时原祚却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毯子盖到了身上,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睁眼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徽媛在原地僵住了,她看着原祚身上的毯子,等了一会儿,见对方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表哥是不舒服吗?”

“嗯。”原祚低声应了一句。

为什么不舒服,是宿醉带来的影响,还是昨晚没睡好,亦或是方才宫里众人的态度?

徽媛脑中闪过万千想法,但看着原祚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没问,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车一角。

就在徽媛以为他们要这么一路无话的回府时,却又突然听到原祚开口道,“宫里的人你都不必管,就算都得罪了也没关系。”

徽媛觉得原祚这话说得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何况他可以凭着皇子的身份,皇帝的宽容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又有什么底气能这样呢?

凭着自己父亲的身份?

这种话要是说出来,不仅是她,恐怕是她父亲都要遭殃。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起对方曾经过来问过她父亲的情况,可是她后续却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徽媛忍不住问道,“我父亲如何了?”

“沈将军?”原祚似乎一时不能适应徽媛如此快的转换话题,他声音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徽媛立刻补充道,“表哥曾在两个月前问过父亲的事,只是后面没了消息,所以我一直有些不放心。”

说到这里原祚终于想起来了,那件事审到最后果然攀扯出了沈老将军,且之后无论怎么刑讯逼供,对方都不改口,未免麻烦,原祚直接把人杀了,对外只说这是匈奴皇宫逃出来的人,至于外人信不信,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名声。

由于当时是原祚单独审讯的,所以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更不知道其中牵扯到了沈老将军,就算有些猜测,但都是典狱司内部人员,谁也不会蠢到去得罪原祚,于是这件事根本就半点都没有扯到沈老将军身上,自然徽媛也无从听到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