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明明俊雅清贵,气度卓然,却……怎么这么怪呢?不,是相当怪!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修久澜和白沚兮的脑中,二人不约而同的又对视一眼,纷纷在眼中发现了震惊。再去看秦意之和叶云尧,果然在“叶云尧”的眼中看到了藏不住的笑意。
果然啊!
白沚兮想伸手在“叶云尧”扬起的唇角戳一戳,却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嗖嗖冷意,吓得瞬间收回了手。就说今日这万年铁树怎么开了花,如此不正常。
“我改叫你什么好呢,意之还是云尧兄?”白沚兮有些苦恼,若说对着叶云尧喊意之,这诡异的感觉有些不自在。
“真是无聊。”修久澜翻了个白眼,写着一脸“白痴”。
“这叫情趣,你懂不懂啊!”,某假叶摇了摇头,“等你有了另一半你就知道了。”
“……”修久澜真是,无话可说。
*
几人今日本是约好了一同饮酒,秦意之也不知哪根筋坏了,在昨夜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后,居然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精力在叶云尧熟睡时将二人身体给换了过来。
不知该不该谢谢他……修久澜和白沚兮看见了叶云尧如此疯狂饮酒的一面。
“叶云尧”将素来连褶皱也无的衣摆别在腰间,露出一双极具观赏性的腿,只是可惜,此时那双腿正很没形象的翘在身边,而身体的主人正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执着酒葫芦往嘴里灌着酒。
一边喝着,一边大呼过瘾:“真的好久没喝红枫酿了,当真是人间至极,让人流连忘返啊!”
白沚兮递上自己珍藏的桃花白:“意之你尝尝我这桃花白,我可是新创了酒坊。你总说我的桃花白回味苦,我就想着改改口味,这样等写意他醒过来以后,也能尝着甜味儿了。”
说起写意,秦意之眼角微往屋中瞟了眼,风写意正躺在最里头,如今怕是还未醒过来。
他们四人在院中饮酒,酒香四溢飘散在整个院中。
秦意之打着哈哈,赶紧换了话题,刚对那头的叶云尧说:“叶九,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尝尝不?让你体会体会千杯不醉的快意,我可是酒神啊……”话仅此,突然扑通一声栽在了桌子上。
速度快的无比,随即动也不动了。
修久澜扶额:“酒神……呵呵。”
白沚兮手里还抱着酒葫芦刚刚给叶云尧斟满,眨眨眼睛见迅速倒下的秦意之,嘴角隐约有笑容溢出,他道:“今日好酒如此多,意之居然一杯酒醉,还真是难得一见。等他醒来,又要后悔了。”
“活该。”叶云尧没好气的望着已倒下的自己。试探性的端起身前杯盏放在鼻尖闻了闻。半晌后……没醉?
鼓起勇气探出舌尖尝了点,辛辣入喉,随之又暖遍四肢,这酒含着淡淡桃花香,有轻微的苦,又带着丝桃儿似的甜。味道煞是巧妙。
这是秦意之的身体,应是不易醉的。
叶云尧端起酒杯,喝了人生第一口清醒的酒。之后,便与白沚兮与修久澜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来往了起来。
将外衣脱下给熟睡的“叶云尧”披好后,他也歪着头,看着熟睡的自己。
欣赏半天,觉得自己酒品不错。
又将酒斟满,准备入口时,忽从一边伸来一只手,极其准确的捉住手腕。
“叶云尧”睁着眼睛瞅着“秦意之”,尚不知要干什么。
对视好一阵,收回视线,叶云尧心觉意之大概是醉了,将酒盏放下准备抱他回去休息。
而在此时,双手突然被眼前人抓住,一手锁紧,另一只手往他身上来。叶云尧有些疑惑,但也没太注意,弯腰去拾掉落在地上的外衫。
恰在此时,耳边听到一句话:“我给你揉揉。”
叶云尧没大明白,却没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只觉得身后某一点突然被什么给塞住,还带着力道的揉弄了起来。
修久澜一口酒喷了出来,白沚兮彻底傻了。
“秦意之!”叶云尧羞恼无比,猛地站直了身体。身体某一处此时本都好彻底了,被某人不着轻重的手一戳,戳的敏感万分,又觉得如火烧似的。
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的那么准的!
再见秦意之裹在叶云尧的身体里,迷迷糊糊的眨巴眨巴眼睛,无比无辜,噘着嘴道:“我知道你疼嘛,你别躲呀,我揉揉就好了,就不疼了。你每次与我欢好,我舒服是舒服,就是你太过厉害,我事后总是会酸软一阵的,我为何总叫你抱着下床,因为真的下不来嘛。”
修久澜将手中的杯盏捏的咯吱响,白沚兮脸羞的通红,一边小心偷瞄着一本正经说道的秦意之。
这些都不可耻,让叶云尧觉得可耻的,是如今说这昏话的人用的是他的身体!对他而言,就等于是自己在说这些无下限的话,这样的感觉足以让他钻进地缝中去。可是秦意之却无动于衷,正认真的对他讲道理,告诉他如何如何会好受些。
被闹的实在没法了,叶云尧挡住他又伸来的手,没好气的道:“我已经……不疼了。”
“哦。”秦意之点头,“这次好的很快嘛。”他想了想,又道:“我跟你说哦,你每次把我弄的欲|仙|欲|死,我都快疯了,今夜你要不要尝试尝试?”
“……”叶云尧哑口无言,看了眼身边两盏硕亮的电灯泡,连忙道:“我们回家说可好?先吃饭。”意之到底是否醉了,都说的些什么话。
点点头,秦意之道:“成,那就回家做。”
说完这话后,坐了下来吃了几口菜。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噗通一声又栽了回去,醉倒在桌上。
“……”
修久澜和白沚兮一直都乖乖闭口不言,方才那席话真是让二人红霎了脸。秦意之到底是怎么可以用叶云尧的身体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昏话的!
如此要他们今后怎么直视叶云尧……
再偷偷看一眼,“秦意之”脸上的颜色已经快和他衣服差不多了。
修久澜望天:大概真的是他一个人太久的原因吧,他怎么就不懂呢?真是……情趣?
叶云尧抱起自己的身体,和修久澜白沚兮道了再见,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