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剑醒来的时候，僵尸之力和伤口早已恢复，全身法力充沛，就像有源源不断的能源一般，拥遍全身。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远方，这一看目光竟能眺望万米之远。

雪还在下，只是这段时间和自己一同修为的白衣女子，却早已离开。

留下的，只是衣服上残留的幽香。

曾剑慢慢想起，他陷入了幻境之中，因被野人陷害，暴露之下，理智崩塌，将那些野人全部杀光，吸血……最后出现一个道士，一番交战之下，将自己封印在某个废弃城堡。

他在那个城堡里，待了数百年，这段时间如此深刻，真的仿佛过了百年一般，以至于曾剑看到眼前的真实世界，都有种不真实感。

百年寂寞，本已为要孤独终生，却被一美丽仙女的闯入而彻底打破。

那仙女叫周楚楚，和自己曾经的爱人，无论名字，长相，气质，皆是一模一样。

她从昆仑仙境来到凡尘历练，无意中闯入这废弃宫殿，热爱舞蹈的她，看到壁画上翩翩起舞的仙子，忍不住模仿其动作，没日没夜，在古殿的廊道中轻舞飞扬。

她的身姿是如此优美，她的气质是如此出尘，环境中的自己，就这么躲在暗处，从不打扰她，一直默默看下去。

但最终，她发现了自己。

自己终于也忍不住，想和她接近。

合舞，聊天，缠绵……

一切的美好，在她发现他的身份之后，陷入僵局。

他知道，她得离开了。

身为僵尸的孤独，与贪婪，他自私地决定“同化”她。

可是，他却没想到，她本也就做好了和他共厮守的准备。

他最后还是咬了她，在她幽怨的哭声中，结束了幻境……

幻境醒来，曾剑陷入狂暴，但很快便四肢无力，全身酸痛，抽搐，痛苦，各种异常，不断地折磨着他，让他几乎崩溃……

当时，身边只有自己和那白女少女。

他手无缚鸡之力，好在对方也没有杀他的想法。

“最后，我好像抱住了她，还咬了她一口……”曾剑心中一惊，“遭了，她不会变成僵尸了吧？”

“不，应该不会！”

“那时候的我，身体已退化成了人类，并不是僵尸状态。”

“只是，这奇怪的幻境，和莫名的痛苦，又是从何而来呢？”

“难道……这便是断界的代价吗？”

想到了这点，曾剑身子一颤，心里升起几分莫名的恐惧。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在遇到敌人的时候，自己进入了昨天那种状态，那还不是任人宰割？

“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再出现了……”曾剑苦笑道。

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四周，佳人已不再，他心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怀念幻境中的周楚楚，还是对昨天咬了一口的白女少女怀有愧疚。

或许，两种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