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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刚洗完澡,这会儿乖乖地坐在大炕上,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贺颜找到给它剪指甲用的小剪子,“小子,怕不怕?”
小家伙主动抬起一只前爪,放到她手里。
“你乖起来真是不得了啊。”它不怕,贺颜却怕,给它洗澡是常有的事,剪指甲却是第一次,“等下要是弄疼你可怎么办啊,你又不能打我训我找补回去。”
蒋云初进门时,恰好听到了她这几句话,轻轻的笑了。
贺颜听到他脚步声,笑着望过去,“快,你来。”
蒋云初嗯了一声。
贺颜握了握雪狼毛茸茸的大爪子,放下,“让阿初来给你剪,我学会之后再给你剪。”
正扭头望着蒋云初的雪狼甩着大尾巴,活泼泼的。
贺颜坐到一旁。
蒋云初坐到她先前的位置,拿过小剪子。
雪狼和之前一样,主动把一只大爪子交到他手里。他剪指甲的时候,低头认真的瞧着,一点不适的反应都没有。
“你这是怎么给我们雪狼立的规矩啊?”贺颜狐疑地瞧着蒋云初。
“打小就这样。”蒋云初解释道,“洗澡、剪指甲的时候那份儿乖,我真没想到。”
贺颜释然,转而心疼雪狼,“那最初抚养它的人,一定是个心肠特别硬的,弄得它都没脾气了。”
“这是应该的。”蒋云初道,“小时候开始守的规矩,不觉得难受,且益处颇多。”
“也是。”
给雪狼收拾完,哄着它睡在大炕上睡着之后,蒋云初问贺颜:“下午去见先生了?有没有想与我说的事?”
“有啊。”贺颜照实说了原委。
“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蒋云初说了自己这边的安排,末了道,“你不用管,有结果之后,我会告诉你。当然,你实在想亲力亲为的话,也可以让你的人手去查,只是千万要让他们谨慎。”
贺颜笑着依偎到他怀里,“记住了。”
蒋云初亲了亲她面颊。
贺颜说起蒋云桥的事,“之前与你说了哥哥的事,你有没有上心办啊?”
“我跟他聊过这事儿,让管家物色地皮、人手,让他先建个别院练练手。”蒋云初歉然道,“没顾上跟你说。管家也是缺心眼儿,该知会你。”
贺颜笑得现出小白牙,“有眉目就好,不准怪别人,外院的事,他们没必要什么都与我说。”
蒋云初将她搂紧些,“杨素衣又来过?”
贺颜嗯了一声,踌躇片刻,没提想帮杨素衣的事,打算等他稍微清闲些再说,却不料,他问道:
“是不是更想帮她了?”
贺颜瞧着他,“你怎么什么都看得出来?”
蒋云初就笑,“显而易见的事儿。”
贺颜便将杨素衣的现状、心思说给他听。
蒋云初略一思忖,道:“离开赵家而已,容易。你请她明日午后来家里一趟,我得问她几句话,有些事也要先跟她交底。”
“好。”贺颜问道,“真是容易的事?”
他颔首。
她搂着他撒娇,“我的阿初最好最彪悍了。”
蒋云初低头索吻,很快自轻柔转为热切,抱起她下地,语声含糊地道:“还有更彪悍的时候,想不想?”
贺颜的脸烧得厉害,不答反问:“不出去了?”
“先办正事。”他说。
“要先沐浴。”她提醒他,彼此都沾着雪狼的毛。
“这还用你说?”他低笑着,抱着她走向净房,“我陪你。”
贺颜不由得一阵心慌气短,“我才不要。”
而事实是,她要不要,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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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贺府有一位不速之客:太子。
贺师虞听得管事通禀,连忙赶到外书房相见。
太子笑容和煦,神色诚挚,寒暄几句之后,道明来意:“侯爷与我岳父上折子的事,我命人探听了缘故。明日,我也会上一道奏折,弹劾梁王。若能面圣,会恳请皇上为景家昭雪。”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贺师虞起身行礼,“多谢殿下。”
太子请贺师虞落座,道:“该我谢你们翁婿二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