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鲲冷笑一声,刚才他只是没经验,才会被这帮纨绔骗。既然清楚他们的底细,怎么还会随便让他们欺侮。
他马上回应道:“这位兄台,刚刚学监大人才说过,进到书院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莫非兄台耳朵不好,或是腿脚不灵便,才会想要别人帮你捏腿。”
话音一落,同一间房的其他学子都“噗嗤”一声笑起来。
石鼎言家里是开镖局的,身上有一些功夫,见陈锦鲲这样一说,马上站起身来:“臭小子,胆肥了,敢跟你爷爷这样说话?”
白举年长一些,算是这房间里的老大哥,看到几个小伙子火气这样旺,忙上前调解。
“算了算了,都是一起入学的学子,有什么好吵的。”
奇怪的是,这些人好像还挺给白举面子,也都没吵起来。
石鼎言轻哼一声,瞪了陈锦鲲一眼,不服气的坐回自己的床上。
到了晚饭时间,几个学子都去膳房吃饭,陈锦鲲身上还揣着小媳妇送给自己的烧饼,便没有去。
可是他没去,王锦升和石鼎言两个纨绔弟子也没去,都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陈锦鲲也没有理他们,拿出那些烧饼慢慢吃起来。
这烧饼皮薄馅多,上面的芝麻也多,闻着怪香,吃起来更香。陈锦鲲才吃一口,就停不下嘴来。
那淡淡的香味飘到同一间房的两位纨绔弟子鼻子里,也不由有些馋。
“喂,我说乡下土鳖,拿个烧饼给我们尝尝。”王锦升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对着陈锦鲲说。
陈锦鲲懒得理他们,自顾自的啃着香喷喷的烧饼。
石鼎言见陈锦鲲不说话,也补上一句:“乡下土鳖,问你话呢,哑巴了?”
“我可不是什么乡下土鳖,我是今年名正言顺考进来的书院弟子。这些烧饼是我未来娘子做给我一个人吃的,不能给别人。”陈锦鲲一本正经的说着。
“哟,你这小子还有娘子?”王锦升哑然一笑,陡然从床上爬起来,似乎更有几分兴趣,“既然这烧饼是你娘子做的,我花钱买总可以吧。你要多少钱才肯卖,十文钱,二十文钱,一两银子总够吧?”
“哼,我娘子的烧饼不卖的!”陈锦鲲直接拒绝他。
“小子,别说得那样肯定,一个烧饼而已,一两银子足够买上百个了。你要是嫌一两银子少,我出十两总够了吧,你这乡下土鳖,就算累死累活干一个月,也未必赚得了十两银子。”
王锦升是个怪脾气,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认为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买不到的。
石鼎言跟王锦升是发小,两个人通常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见王锦升这样说,石鼎言也追着问:“小子,都出十两银子了,你那烧饼还不肯卖吗?要多少钱你才肯卖?”
陈锦鲲本来不想理会他们,无奈他们两个跟狗屁膏药一样,缠上自己,烦得要命。
他见他们张嘴一句“乡下土鳖”,闭嘴一句“乡下土鳖”,心里很不服气,就想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家子。
“我的烧饼本来是不卖的,既然你们想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要玩个游戏。咱们两个人算一局,三盘两胜,谁要是赢了,我免费送个烧饼给他吃。但是,如果你们输了,就不准再叫我‘乡下土鳖’,而且不能再来烦我。”
王锦升和石鼎言一听,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他们觉得这新来的穷小子肯定是缺心眼,不想要钱,竟然想跟他们玩游戏。
“好呀,玩游戏嘛,谁怕谁。小爷我玩就从来没有输过。”王锦升笑呵呵的说,像是很有把握。
见他们同意,陈锦鲲很快就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九宫格,然后对其他两个人说:“你们两个随便做首诗,如果我对不出来,你们就进一步。如果我能够答出来,我就进一步,最后谁能连走三步,组成一根直线,谁就算赢。”
一听要对诗,石鼎言和王锦升都傻了眼,他们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斗鸡斗狗斗蟋蟀擅长,作诗可就不会了。
不过,他们想自己是两个人,而且陈锦鲲是一个人,还会怕他不成。
可是他们猜错了,平常陈锦鲲在学堂最喜欢玩的就是斗诗词,结果总是他胜出。
王锦升跟石鼎言两个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不管怎么玩都是他们输。
可是王锦升不甘心,怎么会一直输在这个臭小子手里,不就是几首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