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乔羽就被老丈人打得踉跄倒地,他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掌印,脸都肿起来半块。
陈贵平常很少打人,即便陈锦鲲和陈瑶婷偶尔闯祸,都舍不得下重手。如今把乔羽打得这样狠,可见他被这混帐女婿气得有多重。
陈娉婷见丈夫被打,马上哭成个泪人,护着相公说:“爹,乔羽是我相公。你打他打得这样重,岂不是在害女儿?”
事情发展到现在,倒跟阿瑜的猜想一致,她早就察觉乔羽夫妻两个这趟回来不简单,瞧着他们天天在茶铺里面转悠,一定会做出对茶铺不利的事情。
阿瑜上前对他们夫妻两个说:“姐夫,都是一家人,你做出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什么?”
“住口!”没想到阿瑜的话倒引起了陈娉婷的不满,“都是你这死丫头,才把陈家搞成这样。你根本不是我们陈家的人,凭什么多我们陈家的事情?”
陈锦鲲见陈娉婷责怪阿瑜,插嘴道:“大姐,你是不是被弄晕头了,是姐夫串通外人骗陈家的钱,你怎么倒责怪起阿瑜来?若今天不是阿瑜,只怕茶铺要被他们坑去一大笔银子。”
“乔郎不是为了别人,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陈娉婷一时语快,竟然说出真相。
陈贵马上惊讶道:“什么?此事你也有参与?”
陈娉婷这才吓得闭上嘴,发现自己说错话。
“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都反了,别的本事没有,倒天天想着祸害家人。今天索性我就豁出去这条老命,跟你们这帮孽障拼个你死我活!”陈贵一时急火攻心,气得四处找刀和绳子,就要收拾陈娉婷夫妻两个。
多亏被李氏和陈锦鲲拦下,这才没有再酿成悲剧。
等陈贵冷静下来,李氏这才抹一把老泪纵横的双眼,问陈娉婷道:“你这丫头虽年岁最大,却最不让我省心。趁你爹这会儿不跟你计较,快跟娘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娉婷这才哭哭啼啼的把真相全说出来:原来,陈娉婷和乔羽夫妻两个在家中生活的不错,后来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更是其乐融融。可没想到儿子突然得了怪病,为给儿子治病,夫妻两个四处求医,花了不少的银子,可治了好几年,儿子的病都没有治好。
为凑钱治病,家里的田地已经卖掉一半。乔羽虽然有一份私塾先生的差事,但还是不够还家里的欠债。
更加不幸的是,乔羽为了还债,竟然染上赌博的毛病。起初倒是手气好,赌钱赢了不少,可没想到后来越来越背,把之前赢来的银子都输了一个底朝天。
放高利贷的来要债,乔羽只得把家中剩下的田地全部拿去还债。夫妻两个吵了几天,没想到祸不单行,一直治病的儿子病情有一些好转,竟然跟着同村的孩子去玩水,一不小心掉到河里便淹死了。
夫妻两个伤心欲绝,却连给儿子办丧事的钱都没有。恰好这时收到了陈家的来信,知道陈家的境况变好了,夫妻两个便商量着来渝县发展。
可是,试探了几天,发现陈家的人都很信赖阿瑜,根本没有想把茶铺交给自己管的意思。眼见着陈家的财产落入外人之手,陈娉婷的心里面很不服气,相公乔羽便给她出了这样一个鬼主意。
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却还是被阿瑜识破,最后只能惨败收场。
陈贵和李氏夫妻两个听到女儿的遭遇,真是又伤心又生气,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尴尬。
阿瑜是个机灵的姑娘,看到这种情形,觉得今天这茶铺是开不下去了,索性放一天假,让大家冷静一下。
她请走了客人,又把赖四撵走了,让陈瑶婷陪着陈贵和李氏回家,茶铺里几乎没有外人。再回头一看那位钱掌柜,人早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