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陈锦鲲哄着怀孕的老婆如糖似蜜,另一方面,又派人把院子里面的围墙砌高了一丈多,但尽管如此,没过几天司徒玉还是找上门。
司徒玉在京郊的前朝旧址建房是为了赚钱,为什么急着赚钱?是为了应付日益水涨船高的大渝国军饷。
虽然陈锦鲲提出了大渝国每个人都要服兵役的想法,也得到了司徒复山的认同,但实现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不管有多少人进到军营,都要付给他们军饷不是,‘皇帝不差饿兵’,是古已有之的道理,但是凑钱却是很大一个问题。
按照以前的规矩,是皇帝出一半,那些士家大族出一半,但是司徒复山一点点削弱那些士家大族的权力,引起这些士家大族不满,眼见着子孙在朝廷中霸占的位置越来越少,他们哪里还会心甘情愿的拿出钱?
况且,去年大渝国遭遇雪灾,今年年初又遭遇水灾,司徒复山从查抄的士家大族那里弄来的钱财又用来填补了这些救灾银,实在无法应付这些天天吵着要涨工资的将士。
五皇子司徒严提议增加赋税来解决军饷问题,得到了司徒玉和陈锦鲲一致的反对,虽然两个人最近因为私事而不合,但对这种增加百姓负担的事情都是不认可的。
“六弟,既然你不赞成提高百姓的赋税,那你可有什么良策?要知道你可答应要在今年解决军饷的问题,如今快到年底,你筹到了多少军饷?”司徒严冷鼻子冷脸的瞧着朝上站着的司徒玉。
“五哥,军饷问题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臣弟正在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你的办法要想到什么时候?那些守在边关的将士可是在饿肚子,我听说有的军中已经继续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再这样下去,少不了逃兵,谁还为国家卖命?”
“五哥,你明明是在京都,如何对边关的事情这样了如指掌?难不成那些将士们吵着要加军饷是你唆使的?”
司徒严拿眼睛狠狠的瞪着司徒玉,本来司徒严的眼睛就目光犀利,此时瞪大眼睛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一般,“五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够了够了,叫你们来时叫你们解决问题的,怎么倒在这里吵起来了?”司徒复山不由觉得头痛,他把司徒严调回京都,是想让两个儿子相互竞争,然后再在里头选一个相对优秀的,但没想到自己的主意出了茬子,这两个人竞争是竞争,却不是暗斗,倒是明争,常常是在朝廷上争个你死我活,如果现在不是在御书房中,恐怕又要让众大臣看到笑话。
司徒严马上讨好的说:“父皇,是儿臣急躁了。但儿臣也是为守卫边关的将士们着急,你知道我少小从军,到现在还有不少的军中朋友,他们前几天就写信说自己多日没有拿到军饷,军中的士兵也是人心惶惶。”
“压军饷的事情也不一日两日,以前不也有几个月半年不发军饷的事情吗?只要军中不断了他们的粮食,还吵什么吵?”司徒复山眉头紧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一直是让他伤脑筋的问题。
司徒严又拱拱手,低下头说:“父皇,以前也没有遇上十年未遇的雪灾,还有如此泛滥的水灾,这些将士可以不拿军饷,但家里人却不能没有来源。以前就算将士们不拿军饷回家,家里面还有几亩薄田可以让他们安然度日,可去年遇上雪灾,今年又碰上水灾,家中颗粒无收,叫他们还怎么过日子?听说已经有一些士兵偷偷跑回家中,照顾受灾的家人。”
司徒复山听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都是贪腐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