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哪敢?”
“那你背着手藏着什么?”
花娘故作一幅不乐意的样子,把手中的东西摊开来,“下个月便是父亲寿辰,女儿想给父亲备下一份礼物,这下好了,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一片心意就这样白费了。”
曾大当家呵呵的一笑,朝女儿嗔怪道:“那这样说来,怪为父喽?”
花姐做个鬼脸,“难不成还怪女儿不成?”
曾大当家作无奈状,“你这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今天又私下里行动了吧?都没有跟爹说一声,就跑到别的山头地盘上劫镖,这要是东窗事发,其他山头的大当家岂不是要来找麻烦?”
“爹,你既然三年前把这牛鼻子山交到我手上,就应该让我全权来负责。咱们山头小,人手少,地理位置又不够好,按照以前的方式讨饭吃肯,肯定要饿死的。其他的山头仗着人多势众,从来不把我们山头放在眼里,那个秋风山的大当家,这些年招兵买马更是笼络了不少的人,眼见着就要把咱们其他的山头都一口吞下,咱们可不能认死理过活。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险中求生,反正咱们劫的都是一些来历不明的财物,就算真的被他们发现,也不会大声宣扬。况且我办事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的,兄弟们出去干活从来不报自家姓名,报也是报别家的,让他们弄不清是谁下的黑手,窝里面斗去。”
曾大当家听完,叹一口气说:“你这丫头,在胆大心细方向倒是胜过为父。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那批运绸缎的另有乾坤的?”
花娘这才笑咪咪的向曾大当家的诉说自己选中这批货物的原委,曾大当家听完,也不由眼睛一亮。
“原来你这些年在城里面开这么多家店,不光是为了经商,也是为了给山上增加眼线?”曾大当家大吃一惊的说。
花娘点点头,“经商只是一部分,但是咱们做这一行的,消息最重要。布依国哪里的富人最多,哪里最繁华,我就把店开在哪里,有时候看似不起眼的饭馆、茶楼,说不定就是整个城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半个月前,我就听说布依国的丞相之子收下了其他权贵的一笔贿赂,其他的官员借机发难,丞相家急着脱手这块烫手山芋,丞相儿子的小舅子做的是布匹买卖,突然把店里面的绸缎送到国外,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才布下这个局,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他们贪赃枉法的银子就藏在这里面。”
曾大当家不由的皱起眉头,“你连丞相家的银子都敢动手,就不怕引火烧身?”
花娘却笑得一脸坦然,“爹,这些银子可都是来历不明的,就算他们丢了肉疼,难道还敢报官追回来?再说了,银子是在月亮山的地盘上丢的,与我们何干?要找也至少是找离着月亮山很近的板凳山头上的山匪,我们怕什么?”
曾大当家不由捋一捋胡子,指着花娘说:“你呀,就是阴险狡猾,劫了别人的银子不算,还玩个栽赃陷害。”
“谢爹爹夸奖,那也是爹爹教导的好呀。”
曾大当家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曾大当家虽然来问女儿话,却没有真的责怪女儿,既然当初选择上山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过多的仁慈和怜悯都是不必要的情愫,正是因为看到花娘有自己身上的影子,曾大当家才放心把整个山头交到她手上。
可是,正当父女两个聊得开心,底下的人突然慌慌张张的来报:“大当家,老当家,不好了,月亮山的刘大当家和板凳山的邓大当家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