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拓跋弥是顶着一只“熊猫眼”起床的,叫掌柜的煮个熟鸡蛋揉了半天,还是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依照花娘的吩咐,三个人跟着知兰县送货的马车就往清水县赶去。
也不知道拓跋弥是呆在洞底太寂寞,此时变成了一个爱聊家常的话唠,跟送货的马车夫一聊就是聊半天,而陈锦鲲和花娘分别坐在马车的两头,彼此都不说话。
花娘心里面还生着闷气,觉得这个死书呆太小气,明明是他对自己有所隐瞒,却反过来倒打一靶,什么推心置腹,什么永远的娘子,花娘想想就觉得不爽。
而陈锦鲲今天显得格外的沉默,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几个人上路前都没有吃饭,热心的马车夫递过点心,拿给花娘和陈锦鲲,两个人各自接过。
花娘打开一看,是两个油汪汪的肉包子,不由的蹙了蹙眉头。
陈锦鲲却递过自己带来的点心,贴心的说:“给,你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我昨天在镇上买了一些桂花糕,这是你最爱吃的。”
花娘还在生陈锦鲲的气,哪怕那桂花糕真是她最喜欢的点心,此时也违着心意说:“不吃。”
“不吃我来吃吧。”不知死活的拓跋弥又凑上前来,顶着一只熊猫眼就要接过那桂花糕,眼神里隐隐透着一种期待,“不吃多浪费。”
花娘飞快的抢过陈锦鲲手中的桂花糕,冲拓跋弥一瞪眼:“你想得美!”
“嘿嘿,这就对嘛,人家一片好意,收下不就行了,矫情什么?”拓跋弥是见两个人今天大眼瞪小眼,才想做个和事佬,想从中搓和搓和。
“就你话多。”花娘白了他一眼。
陈锦鲲见花娘接过了糕点,便安心的挤到马车前面。
话唠转世的隐王爷又凑到花娘面前念念叨叨起来:“你说说你,这位年轻公子有什么不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很有本王爷当年的风采,而且年纪轻轻就贵为大渝国的右相,这样的才子到哪里能寻?人家上赶着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为什么老是要给他脸色看?”
“他有媳妇的。”花娘没好气的说。
拓跋弥倒是满不在乎:“那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你若是不肯当妾,就做个平妻也可以。”
“他媳妇失踪了。”
拓跋弥眼睛一亮,“那岂不是更好?你直接可以当他的媳妇,不用担心做小。”
花娘觉得有些有嘴说不清:“他媳妇长得跟我一样。”
拓跋弥吃了一惊,“跟你长得一样?哦,我说他为什么会看上你,难怪是因为这个,那说明他这个人念旧啊,这样的好男人上哪儿去找?”
花娘心中气恼,发现自己跟这个拓跋弥脑袋不是在一个频率上,瞪着眼骂道:“哼,我才不要做人家的替身呢,你稀罕他,你嫁给他去。”
“嘿嘿,姑娘说笑呢,我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嫁人?不过要是真可以,我倒真不介意以身相许。”拓跋弥没脸没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