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彻底恼了,朝拓跋弥又亮了亮拳头,“你再多一句嘴试试,信不信我给你凑齐一对黑眼圈。”
拓跋弥本能的捂住另一只眼,怕花娘的那只拳头真的没轻没重的又落在自己的眼睛上,那他这隐王爷的风采就彻底没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本来还想促成你们这一对的,没想到你这样不解风情,枉费老夫的一片好心。”拓跋弥又灰头土脸的溜到马车的前面。
可是,拓跋弥是个超级八卦男,对这样一对小情侣十分感兴趣。
见花娘和陈锦鲲还没有和好,又单独找陈锦鲲聊上了:“要说女人呀,还真是不好惹。千万不要跟她们讲道理,只能跟她们讲感情,你对她们好,她们才会对你好,这是老夫多年纵情花场得来的宝贵经验呀。小子,跟老夫说句真心话,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后面那丫头了?”
来到布依国,陈锦鲲第一次向一个外人吐露自己的心事:“王爷,其实她就是我失踪多年的娘子?”
“什么?你确定?”
“她若不是我的娘子,我怎么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对什么忌口?又怎么会一眼就相信她?”
“那她为什么不认得你?”拓跋弥大为不解的问道。
陈锦鲲不由的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情怪我,当年被人算计,让她在遭了大难之后被迫跳入河水中,或许是那段经历太痛苦,以致于到现在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拓跋弥恍然大悟:“难怪她说自己跟你失踪的娘子长得像,你说这傻丫头怎么就不会想到这一头?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自然是等她恢复记忆后,送她回家。”
“可是看这丫头的样子,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呀。”拓跋弥替他们两个人着急起来。
陈锦鲲脸上划过一丝忧虑,神情坚定的说:“她什么时候恢复,我什么时候带她回家。她若是一年不恢复,我便陪她一年;她若是一辈子不恢复,我便辞官陪她一辈子。”
“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
“我不是情种,只是我欠她太多了,只怕这一辈子也还不清。我早就想好了,她始终恢复不了记忆,多半是因为以前的痛苦经历,或是现在过得比以前更加的开心,只要她能过得好,我怎样并不重要,哪怕是这一辈子呆在这边境做一个山匪,只要能天天陪着她就足矣。”
长路漫漫,拓跋弥跟陈锦鲲聊着聊着,就聊得有些感伤起来。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你这失忆的媳妇虽然现在是山匪,但我看她为人还不错,而且做事有勇有谋,尤其擅长经商理财之道。我刚才还特意打听过了,那知兰县的生意多半是你媳妇在操纵,几年前那里还是个人人吃不饱穿着不暖的穷山沟,可自打你媳妇接管那里之后,种草药、挖山珍、开作坊……让那里的穷人都有饭吃,私下里她可是比县令还让人钦佩的女子呀。”拓跋弥果然是个八卦男,原来刚才跟马车夫唠叨半天,全是去探听情报去了。
陈锦鲲的脸上不由扬起一个自豪的笑容:“我的娘子,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哪怕做个山匪,也做得与众不同。别的山匪大当家是肥了自己,苦了大家,她是不但自己发家致富,还让所有人都有饭吃,这样的大当家不被人拥护才是怪事?
阿瑜,我等着你,等着你想起从前的一切,回到家和孩子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