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冠王国那些原本就怀疑秦文与小淙的人再次活动起来,他们的队伍慢慢扩大,甚至煽动了一些不想离开主人家的草人一起反抗。
就连茵泰森也遭到了大量的质疑,这种情况,小淙没有预料到,但秦文倒是心中有数,他虽然没有再每天去感知这个星球上的一切,但还是会隔几天感知一次,一方面也是锻炼自己的精神力。
他在前格德国王与王子逃跑后不久就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这个充满着神力的干净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些东西,那是一些混在神力中的灰色能量,一些不易发现,却在慢慢扩散的东西。
秦文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问了系统系统也说不知道,而且他不过是一个过客,这个世界最根本的东西他是更改不了的。他曾经试着用神力去试探,那些东西却在他没有触碰到之前消失殆尽。
那感觉仿佛就是桌子上落下的灰尘,微风吹过就带走了一切的痕迹,可是灰尘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他们只是随风而去,看似消散,却不知在何时已在桌面上积满厚厚一层。
秦文猜想现在的情况应该就与那些灰色能量有关,因为他对格德王子做的精神标记显示,格德王子的神力已经产生了变化。
在他再次见到格德王子的时候,他的猜想被证实,那双清澈的眼睛变得幽黑,没有了一丝曾经的的影子,而就连他的父亲也没有想到,他拼尽全部换回来的健康儿子不过是一个躯壳。
与流言一样来势汹汹的还有其他国家的压迫,他们逼迫茵泰森退位,皇位归还给前格德王子,理由是,如果茵泰森不是傀儡,怎么会让草人淙架空了整个格德王室。
小淙有秦文的神力,一般的树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对于其他国家的隔空喊话根本不在乎,麻烦的是圣冠王国的草人们,原本因为恢复自由之身的喜悦,慢慢消失,他们虽然有工作能力,工作机会却大多由树人提供,即使不用工作也能活下去,但突然的空虚和无依无靠,还是让很多人产生了退缩心理。
再加上很多树人借此机会不肯接收草人,将责任都推到了小淙的身上,这让很多草人倒戈过来指控小淙。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急于求成。”小淙在议室厅翻看着文件,议室厅现在只有他和秦文两个人,那些议事成员有些被放了假,有些是再也不会来了。
“确实有些急了,一个国家要做这么大的改动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秦文坐在一边的椅子,看向外面的眼睛收回来定格在旁边的人身上,小淙的消沉肉眼可见,秦文叹气起身,抽走了他手里的文件,小淙抬头看过来,他笑着道:“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比任何人都了解神树的思想和用意,你没有错,如果非要说有错,那也是我的错。”
小淙看着秦文有些不解,神树不就是眼前的人吗?他没在这里纠结多久,眼前的问题需要解决。
“不管是谁的错,先要解决眼前的问题才行,现在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混乱,我原本是想让草人们过得好起来,没想到现在反而害了他们。”
“不用急。”秦文牵起他往外走:“我们先去见见茵泰森,不是说那位格德王子要回来了吗?”
茵泰森愁得头发都要白了,他收到的消息,不知道前王子做了什么手脚,居然让另外四个国家都借了兵力给他,此时的他正带着大队人马向着圣冠王国而来。
让茵泰森最最不能接受的是,王子不但带着大批的兵士回来,一同带回来的还有前格德国王的遗体。
逃出去的时候是父亲带着儿子,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儿子带着尸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当初让人放走他们,就没想过以你兄长的个性不会轻易罢休吗?”
秦文的声音惊得茵泰森从王座上跳起来,他脸上露出惊恐与后悔:“我实在是不忍……他们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从小看大的侄儿,他们也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了代价,特别是那个孩子,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秦文嘴角噙笑,冷漠道:“自以为是的施救,你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你把他们推向了死亡的绝望。”
“不……这不可能……”
秦文冷哼:“你以为神树派我这个使者就是来观光的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躲过神树的感知,等到那位王子回来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小淙跟着秦文往他们的宫殿走,满脑子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是,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追根究底其实我也不清楚,做为神树我沉睡了太久,也只知道一星半点,但这些不需要你去担心,也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事情,你只要继续做你未做完的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秦文将身后的宫殿大门关上,将人打横抱起,小淙惊呼一声趴在他的怀里:“至于现在,在那位王子回来之前,请全心全意的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