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对这段记忆本就模糊,方才的回答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眼下他这样追问,倒是让她十分不确定起来了。
“其实,变成狐狸的那段记忆我脑海中早就记不清晰了,只是无意间想起了在皇宫中被穆衍燃杀死的一幕。”
童吾本是垂眸听着,而后有些惊讶地睁大眸子,看向还立在门边的芦芽,眼神中有几分调笑;芦芽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后十分不悦地移开眸子。
“你是在皇宫死的?”他忍着对芦芽的笑意,尽量保持着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陆青歌有几分不解他为何要寻问这些,但是告诉他又是无伤大雅,便开口道:“其实究竟是不是皇宫我的记忆还有几分模糊。只记得那是一个十分阴暗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似乎还是什么东西在里面……”
她仔细回忆着,发现能想起来的东西却是不多,只有一些零星的记忆。
童吾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越过她的肩头看向门边的芦芽。
“这屋子里是有什么蹊跷?”芦芽也迈开了步子,打量着整个屋子中的陈设,与这鸿香院的风格确实是有些出入。
走了两步,他才瞧见站在角落低头不语的曼陀,有些惊讶,转身看向陆青歌,问道:“怎么?你为她渡好真气了?瞧这气色,恢复得还算是不错。”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表情中也有几分不解。
芦芽收起笑,又转头看向曼陀。他只是看着她,似乎是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曼陀轻咳一声,似乎是有几分顾忌,但是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开口,道:“不知你们可有感觉,只觉得此处的阴气深重,像我这样的小妖确实是为大补。”
“一进屋子我便觉得神清气爽,稍稍运气便就得以再次变身成人。”说话时,她总是不住地往陆青歌方向看去。
“你倒是有心,还特意为她寻了这样一个好地方。”童吾接过她的话,笑着看向陆青歌。
她只是摇了摇头,道:“只能算作她的命好,这个地方我是如何来的,我也说不清道不明。意识恍惚了一瞬,再一睁眼,便站在这间屋子的面前了。”
“这倒是有意思。”芦芽笑笑,朝着方才发现她的窗户走去,道,“方才还未发觉,如今瞧着,这扇窗户确实是大了些。”
童吾也走了过去,笑道:“的确是不同寻常,一次大抵可同六七人。”
一句话毕,两人相视一笑,嘴角满是意味深长。
“你们这是何意?”陆青歌的兴致被引起,也朝着两人走去。这一激动,步子买的重了些,便扬起了满地的灰尘。
她不禁咳嗽起来,一低头,面前竟然有一个手绢。
在灰尘中度过几年的丝绢已经是漆黑一片,甚至有几分瞧不出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