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暄下意识地点头,夏云泽又转向太子,凶巴巴地问:“太子也相信宸妃和端王不是真凶?”
萧明玥往后缩了一下,生怕口水喷到自己身上,也点头答是。
“那你们就兄弟齐心,自己去查啊!”他差点对月狼嚎,感叹想当咸鱼这么难,“以前你们见面就掐,还要互相扯后腿,我夹在中间像哄祖宗一样谁也不敢怠慢,现在既然冰释前嫌,查清楚当年的旧事难道不是你们分内之责吗?怎么还想推给我,是想累死我?”
兄弟俩齐齐摇头,异口同声:“不敢,不敢。”
夏云泽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自觉功德圆满,人困马乏,晃晃悠悠地往外走:“我去睡啦!这次围猎恐怕危机重重,你们自己慢慢商量吧。”
岐国的宫斗大戏与他无关,他只想当个不沾锅,每天吃饱喝足勤锻炼,争取早日练成胸大无脑的小壮男。
“公主留步。”
“小皇嫂别走。”
夏云泽被兄弟俩叫住,呵欠连天,困得眼角泛泪花,不悦地回头瞪他们:“怎么,难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就办不成事?非要拴在我的裙带子上不成?出息呢?”
这话说得刁毒,不仅兄弟俩噎得脸红脖子粗,连两位公公也变了脸色,不约而同地抬手要捂耳朵。
同时暗叹这小公主真不得了,这才嫁过来多久就把兄弟俩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目送夏云泽离开,兄弟俩又坐回榻上,萧明暄拾起那叠书信在灯上引燃,付之一炬——
“万一落到旁人手里,总归是个隐患。”
“二弟……”萧明玥眼眶有点热,声音发颤,正要感慨一番,他弟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肉麻话少说,这次去围猎确实有麻烦,我尽量护着你就是。”
满腔感动被堵了回去,萧明玥学他媳妇那样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谢谢你。”
眼看气氛变得又冷又尴尬,两位公公赶紧圆场,吉祥话不要钱似地往外吐——
“恭喜二位主子前嫌尽消,重修旧好。”
“就知道主子们都是顾念手足的,打虎还要亲兄弟嘛!”
“全托了太子妃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