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觉着卞东国灭,卞东人国破家亡甚是可怜,如今却是觉着他们走了大运了,一半城池的百姓纳入了元辟国的国土。”
此话一出,大伙突然沉默了。
静默了一会,有人小声地道了一句,“不知宸王何时来攻打咱们国啊。”
这语调竟是三分的羡慕,七分的期待。
这类的话并不是只在一国内流传,四国内皆起了这等流言。
百姓们翘首以盼,宸王征伐四国,一匡天下。
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四国的在位者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是一出送美人的戏码竟会峰回路转成了砖头,砸向他们自己的脚。
在位者,最怕的就是失去民心。
北戎国主在听到这等流言时,倒是心气比其余三国的国主要稳定上许多。
安公公将此事说给他听的时候,他正在练着书法,眉眼微抬。
安公公上前一瞧,这字写得还真不错。
字,可谓是最能出卖写字者的心情。
北戎国主这是……转性了?
“国主,不少朝臣上书,问您此事要如何压制?”
无良国主称病,已有数日不上朝了、
他气定神闲地搁下笔,“压制?他们反思还差不多!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出了事情,就让寡人给他们担着,凭什么?”
末了,他又叹了口气,甚是感叹道,“寡人这十四年所受的折磨,如今这其余三国的国主倒也尝到了一二,不错。”
“国主,老奴不明白。”
“天下民心越是向着萧芜暝,这在位者的心啊,就越是慌,他们一慌,必定会抢先出击征伐元辟国。”
安公公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届时,不用咱出兵,这元辟国怕是也会被灭国,国主的眼中钉自然可除,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招,寡人还是向萧芜暝那小子学的。”无良国主仰天大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萧芜暝,这你可不能怪寡人。”
这样的流言越传越烈,由旁国人传给了郸江百姓听,郸江百姓又说给了二宝听,二宝这大嘴巴又说给了筎果听,说时脸上甚是自豪。
“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咱殿下。”
筎果却半点的高兴都没有,这事情背后像是谁在推波助澜,萧芜暝定不会做这事,他站在风口浪尖,此事对他并无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