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着手处理后事(2 / 2)

这几个大臣一并凑上前去看,齐湮臣子是最为起劲的,冲在了最前头。

可真让他们看家书,他们却是犯了难。

他们谁都没有见过萧芜暝的墨宝,如何辨认这字迹?

“你们可曾见过殿下的墨宝?”有一齐湮臣子问着北戎大臣。

北戎大臣们脸色颇有些不自然,他们虽未北戎臣子,可却也没有见过萧芜暝的墨宝的,要真论起来,他们中间也就只有一两个人有幸见过萧芜暝年幼时的墨宝。

“自……自然是见过的。”其中一个齐湮臣子如是说道,“我来辨认辨认。”

半响后,他将那家书毕恭毕敬地还到了破浪的手里,对着大家说道,“落纸云烟,这般飘逸疏朗的字迹的的确确是出自殿下之手,错不了的。”

“既然认了字迹,那就请各位大臣回去吧,淋了一夜的雨,各位也不是年轻小伙,喝点姜茶,去去寒。”破浪说罢,抬手招来几个影卫,送这些大臣们回去。

因着下雨的缘故,屋内有些闷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挥之不去。

这血一杯一杯的给萧芜暝喂了下去,却也不见他有好转的迹象,那慌乱的情绪再度笼罩在筎果的心头,让她十分的无措,坐立不安地拉着夏老头,“一杯的分量太少了,你给他喂一碗。”

说罢,她便命夏竹拿来干净的碗。

“这不行,一日一杯,足以了,老夫不是跟你说过么,再多的话,你也会因失血过多出事的。”夏老头连连摆手,双手背在身后,极力地安抚着筎果,“你这丫头就不能再多些耐心么?殿下的脉搏已经稳定了不少,假以时日,他一定会醒来的。”

“可我瞒得过一事,难道我能瞒过外头的人一世么?”她的声音是慌乱到极致后勉强让自己保持着一丝的理智,“其实你也不确定他究竟是要几日才能醒来是不是?”

“你这丫头,这个时候不应当想这件事情,越想你就会怕,会怕你就乱。”

“眼下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那些老泥鳅老麻雀对你臣服,是你如何保住自己的位子和权力。”夏老头叹了口气,又道,“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有些现实的问题,你要着手开始处理了,不能再想着身后有人靠着,许是往后,你是整个元辟的靠山。”

着手处理什么?后事?

夏老头说的已然十分的婉约,筎果自是听出了他的暗示。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脸色有些苍白,她低低的开了口,一字一顿地道,“若是他当真出了什么岔子,我就以他的名义拟一道旨意,为他殉葬得了。”

少女的声音哽咽,说罢,脑袋便是瞥向了一边,望着那软榻之上的人,似是孩子般赌着气,道,“连个人都救不回来,夏老头你算是什么大夫!”

她甩袖,又命丹霜把巫马祁找来,说是让他点续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