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雍城(1 / 2)

皇甫佑德被降职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平日里与他相交过甚的大臣们大多唯恐避之不及,连见面打招呼都能瞧得出敷衍。

战场的消息不日就传来,萧芜暝安排下的那位范老板不负众望,作为一个贪财重利的叛国贼,将得知的元辟战略全数告诉了北戎国主,只是,他拿到的消息,都是元辟军希望北戎国主知道的。

消息都是假的,攻城半月有余,北戎国溃不成军,北戎国主仓皇而逃,弃了雍城。

穷寇莫追,钟武将占领了雍城后,并没有再命士兵们追击逃亡的北戎国主。

这其实是萧芜暝的意思,战事近三年未休停,百姓早已疲战,且因着元辟国日益强大起来,沧南国与西闽国也慌乱了起来,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骸骨遍地。

各国都以人头记战功,至此,父子不相亲,兄弟不相安,为了抢战功,将士们杀红了眼,连自己人都不肯放过。

元辟国对外宣称不动武后,西闽和卞东两国倒也安分了下来,也没有再出兵,还有一些游牧部落虽是没有罢手,但也不足为惧。

隆冬腊月,护城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岸边的垂柳皆被白雪覆盖,换了新衣的孩童在树下嬉闹,拉着柳条轻轻一摇,厚厚的积雪从树上飘落了下来,漫天盖地的,又是一场雪。

北戎的雍城,每一块筑墙的砖头都有百年之久,久经风霜的红墙绿瓦斑驳不堪,却是难掩其磅礴威严的气场。

皇城上,高亢凌厉的号角声被吹响,烽燧点了火,袅袅白烟直上青天。

大殿外的长阶下,将士们整装待发,神情威严,立在他们前方的,是文武百官。

萧芜暝同筎果缓缓步上天坛,行祭祀天地,告慰先祖后,受万人朝拜。

此后,雍城为元辟国都城。

筎果从朝前回来,脚步走得极快,连跟在她身后的丹霜都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小主子,你走慢些,地上结的冰还未全部化开,当心脚滑。”

她这话才刚落音,筎果一个趔趄,脚下一滑,身子就直直地往前倒。

她捂着双眼,发出惊慌的叫声,但预期中的痛楚并没有如期而来,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清竹香味,她整个人都被人打横抱起了起来。

萧芜暝没好气地道,“都是做了太后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

“太后怎么了?太后脚下又没有生钉子,自然也是会脚滑的。”她有些不服地道。

清贵的男子抱着她,跨入殿内,出言问道,“你这么着急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