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左右看了看,问道,“夏竹呢?”
“她早就退下了,是你没有注意到。”萧芜暝坐在了她的身侧,有些发愁地蹙眉,叹了口气道,“看你这样,我还是多派些影卫给你。”
筎果只顾着用手遮挡方才写的东西,听了他这话,倒也没有什么异议,左右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萧芜暝盯了她一会,将她压在纸上的手拿开,“遮掩什么,我全看见了。”
筎果笑得颇为的尴尬,方才的无名火全消。
“我问你。”
听他这么一说,筎果猛地抬起头,拉住了他的手道,“我就是一时感慨,以前可羡慕这两人了,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又不是问你这个。”
筎果愣了一下,呐呐地问道,“那你要问什么?”
见这个凑在自己眼前的脸蛋红扑扑的,半是少女的烂漫半是妇人的妩媚,他不自然地往后避开了些许,轻咳了一声,道,“这上头写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可都是真的?”
“是啊。”她说罢,便是伸手背到了身后,锤起了自己的腰,“现在就酸着呢。”
萧芜暝顺手帮她轻敲起了后背,过了一会,问道,“现在呢?”
“还行吧。”
她抬起一条腿,搁在了他的身上,道,“这里也开始酸了,要捏,不能敲。”
萧芜暝是习武的,手头上的力道比起夏竹的虽是有些重,却是恰到好处的。
清贵的男子挑了一下眉,手上捏腿的动作没有停下,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正舒适地趴在桌上眯起眼睛休憩的她一眼,命丹霜去传话,“太后有孕,是喜事,也是元辟的大事,寡人心中高兴,从明日起,早朝推迟一个时辰,与众臣同喜。”
此旨一出,将大半个元辟的臣子都给愁煞了。
他们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筎果有喜,这有喜自然是不能伺候殿下的,殿下又还在壮年,年轻气盛的,自是要有女子在旁伺候的,他们各自或在家中将尚在闺中的女儿培养的亭亭玉立,出众非凡,或是精挑细选了不少的美人,都等着这个时候去送入宫中。
可岂料,萧芜暝这一高兴,就推迟了上朝的时辰,若是这后宫的一个女子有孕,就要推迟,那他们送入宫中的那些女子而后都有孕了,岂不是都要推迟上朝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