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2 / 2)

他是个聪明的,转头就向筎果道,“太后明鉴,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这只是水渠构件图,当地的官员和将士们手里头都有一份,若说有这图的就是细作,那这么多人都有嫌疑,为何只单单押我一人?”

筎果被他吵得头疼,靠在萧芜暝的身上打着哈欠,摆摆手,丝毫不感兴趣地道,“国家大事,我是从不参与的,你有话与殿下说就是,与我说有什么用?”

袁焕看了看她,见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有些失望有些惊讶。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后宫中的女子,越是高位的,越是喜欢抓着权势,可像筎果这样的,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太……太后,小人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筎果枕在了萧芜暝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男子修长的手抚过她娇俏的脸,萧芜暝将手中的图纸放下,冷眼看着他,“太后的话,你没有听见么?”

“小人听到了。”袁焕想往前爬几步过去,却被士兵们押着,动弹不得,他只得无奈地跪在原地,道,“小人受了委屈,听闻太后最是心善的,所以想着太后许是愿意相信小人。”

萧芜暝嗤笑了一声,鄙夷地道,“她心善,但又不是耳根子软,不是你随意两三句就能糊弄的。”

“殿下,你对小人有天大的误会啊,想小人是自愿来元辟国建水渠的,一职半官都没有求,只是因为小人知道殿下知人善用,爱民如子,所以才为元辟出一份力,不忍百姓受旱情之苦啊。”

“建水渠是真,寡人从未质疑过。”萧芜暝瞥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筎果额前的碎发,他语调懒懒淡淡,“不过你疲我元辟之计,也不假。”

闻言,袁焕脸色大变,瑟瑟发抖,低下头不敢与萧芜暝如芒的视线对视,“殿下说的什么疲计,小人实在是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寡人也没想着你肯承认。”萧芜暝将手中的图纸扔在了他的面前,“寡人懒得与蠢人说话,只与你说一件事情。”

“殿下……请讲。”袁焕恨不能将头埋进地洞里,若是有地洞的话。

“想要留着你这条命,你就与寡人合作,换一张假的图纸交给你背后的人。”

袁焕满头的冷汗,“什么背后的人?殿下,小人真的不是细作。”

男子英俊的容颜温温淡淡,薄唇甚至还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唯独那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里有一抹阴沉和不耐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