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要生气了。
“左相就光想着自己的政绩,就不能想想殿下的名声?”
寇元祺忍不住出言,提点着皇甫孟佳。
她今日上朝,若是没有方才的一番请求,他还当她是个厉害的女子,可这会儿,在他的眼里,皇甫孟佳与那些工于心计的女子别无区别。
无端端的,重提什么皇甫佑德,她没有直言皇甫佑德对他萧芜暝有天大的恩情在,将皇甫家摆的很低,可她方才的那一句话,是没有指责之意的?
昨日萧芜暝命人打了她十棍,她今日就要旧事重提,想要萧芜暝心中对皇甫家起愧疚之情,她想要萧芜暝后悔昨日之事。
她城府虽深,将每个人都算得很清楚,就像是上朝前,她有意提及当年三人在宫中同窗一事,恐怕就是想让寇元祺帮她说话。
可寇元祺没有上她的当,更何况是萧芜暝。
萧芜暝的心思九曲十八弯的,他若不想被人窥探自己的想法,谁能猜得到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寇元祺那话,也是一话两意。
这皇甫孟佳看着脸色就不行了,恐怕再站得久一些,就会晕倒,到时候,她的那些政党还不是要背地里说萧芜暝的不是。
在坊间流传出她更为适合做太后的流言时,她没有处理此事,以至太后名声有损,不少人以为太后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子。
杜大人随即也附和道,“是啊,便是左相倒了,不还有我右相在嘛,况且,左相你也不是武官,行兵打仗之事,还是交给有能之士的好。”
他说罢,又以长者的身份拍了拍皇甫孟佳的肩膀,道,“左相年纪轻,重事业,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毕竟你身上担子也重,不过左相,老夫有一句话不得不与你说。”
“这身子是自己的,最为重要,元辟国是殿下的,只有少了殿下,元辟国恐不行,没有说少了哪个臣子,元辟国会不行的,这道理,你可想明白了?”
皇甫孟佳脸色一沉,虚弱地道,“臣明白了,臣这就告退。”
萧芜暝看着皇甫孟佳走出了殿外,这才莫测测地开了口,“右相大人所言极是,所以寡人希望往后诸位大人都以自己的身子为重,这样才能更好的为寡人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