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殿下名声考虑考虑(1 / 2)

“什么事情?”男人温润慵懒的眉眼稍显冷峻,语调微凉。

皇甫孟佳有伤在身,跪在地上,他也没有说一个“请起。”

“臣……想念家父,臣自知他是元辟国的罪人,臣也不敢以他过往功劳要挟殿下,只是……”

“左相,你究竟想说什么?直白点。”萧芜暝摆摆手,显得没什么耐心。

皇甫孟佳呼吸一滞,跪在地上磕头,“请殿下给个恩典,让臣将家父的尸首迁回皇甫家。”

“这事情你来求寡人做什么?难道当日萧昱蟜没有与你说清楚吗?”

萧芜暝莫名地看着她,甚是感到奇怪,“当日你爹传来被烧死的消息,寡人那弟弟也入宫来求寡人,寡人说,这是你皇甫家自己的事情,你若想把你的尸首接回来,寡人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寡人记得,当日萧昱蟜说你,六亲不认,不愿意将你爹接回来,是吗?”

杜大人摸了摸胡子,“既然是左相你自己的家事,就不要摆在朝堂上来说了,不然你的家事,老夫的家事,别的大臣的家事都拿到朝堂上说事,还要不要议论朝政了?”

皇甫孟佳脸色一白,撑在地上的两只手不动声色地握成了拳,低垂着脸,没有人能看清她脸上是什么神情。

“臣……臣当时觉得我爹做事太过分了,气急之下,故此才嘴硬,没有接他回来,事后,臣后悔万分,又恐贸贸然将我爹的坟迁回来,会惹人非议,恐有人在殿下面前编排我。”

萧芜暝低眸瞧着她看,叹了口气,“左相大人多虑了,这始终是你皇甫自家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他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摆的很是明显,皇甫佑德的尸首接不接回来,他都没什么意见。

又或者说,皇甫佑德在世的时候,他萧芜暝都没有与他计较过,更何况是死后,他堂堂一国之君,若是与一个死人计较,岂不是显得气量狭小。

得了他这一句话,皇甫孟佳叩首谢恩后,又站了起来。

萧芜暝见她的脸色实在是惨白,蹙眉说道,“寡人还不想传出个大臣昏死在朝堂上的流言,左相你回去吧 ,身子养好了再来。”

“臣可以坚持的,如今大战在即,臣身为左相……”

萧芜暝斜眼瞥了过去,温润的俊脸上看不出情绪的痕迹,可众人皆是觉得后颈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