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不要送,还没考虑好。
傅北问:“花买给谁的?”
她蓦地有些慌,下意识想解释,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抱着花束更紧了,耳根子都在发热,最后结巴地说:“没、没谁!”
雏菊的花语是纯洁,天真烂漫,以及忐忑不安的谨慎的暗恋。
她们去二食堂吃饭,吃完后,乔西故意先走一步,不主动去拿花,然后雏菊就到了傅北手上。
她没开口要,傅北也没还。
准确来说是没机会还,因为她匆匆找了个借口就跑了,为的就是把花彻底送出手。
年少时的爱恋谨慎,低到尘埃里。
茶几上的雏菊新鲜,正如当年自己送出去的那束,乔西低了低眼,还是没扔。
大雨过后的江城被洗刷干净,空气清新,弥漫着生机与朝气,天空干净蔚蓝,稀疏飘荡着几朵洁白的云。
周五是老太太的生日,虽然老人家已经不在世,但傅家上上下下还是一块儿到墓园去祭拜,连梁家也来了人。
乔西肯定要去,只是不愿意跟这些人一起,为了不撞上,她特地挑下午四点去,孰知运气不好,撞上这行人还没离开。
梁晋城就在其中。
作为梁家同辈中最小的那个,梁晋城今年才三十九,比梁玉芷他们都小得多,他长得还算一表人才,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不难看,甚至算得上俊朗。
老太太在世时十分不待见这位,还当着面说过不要让他进傅家的大门,故而那时候梁晋城鲜少出现在傅家,乔西亦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傅北有个亲舅舅。
今儿倒是奇了怪了,竟让他一块儿来上坟。
梁晋城恭恭敬敬给老太太上了柱香,说:“不请自来,您老人家莫怪。”
傅北和傅爸在一旁,态度淡漠,傅爷爷亦面无表情,只有梁玉芷会顾着自家弟弟。不过今天梁晋城能来,自然是傅爷爷首肯的,至于原因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