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错了(1 / 2)

经此一事儿,老陈家算是在云水镇上出彻底“出名”了。

一家老小从回春堂出来,看着街上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出了云水镇。

陈家院子里。

陈海燕父母望着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陈保贵,将一纸和离书拍在了桌上,逼着陈民生按手印。

大周氏神色淡淡,将老闺女支出去烧热水,一手握着陈保贵的手,半个身子隐在暗处。

“民生,你若是真心为了海燕好,就把这和离书给摁了。”陈明不喜欢虚头巴脑,直接说了来意。

望着那一纸和离书,陈民生两眼发黑,他怎么可能会与陈海燕和离。

“岳父,我知道家里头出了事让海燕受了委屈,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件事儿了。”陈民生搓着手心里头十分紧张,望着坐在岳父岳母旁的陈海燕,嗫喏了半晌也不敢喊她。

陈榕握着女儿的手,瞥了一眼炕上的大周氏和陈保贵:“亲家,你们治家无方,害的我们也丢了脸面,这事儿你得给咱一个说法,要么和离,要么得把这事儿给掰扯清楚。”

“娘,这个时候你要同爹和离,是要离我们而去吗?”本应该在东厢房照顾陈有生的陈仲毅,突然挑了布帘子闯了进来,朝着陈海燕质问。

陈榕立刻扯着陈仲毅到身边来:“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事儿是老陈家牵累了咱们,和离自然是要带着你们兄弟三人一块儿离开的,否则你们的名声也跟着臭了,将来怎么说亲?”

“仲毅,娘这也是为了你好。”陈海燕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

陈仲毅撒开了陈榕的手,浓眉蹙在一块儿:“娘,我不会和你走的,爷爷倒下了,我是大房的长子,你要和爹和离,那我便留下和爹一块儿照顾老陈家,照顾爷奶。”

“仲毅,你、你怎么这么糊涂,留下来是会害了你的。”陈榕有些生气了。

陈仲毅转身出了屋,再进来时手里端了一盆热水,打湿了帕子坐在炕上给陈保贵擦着手和额头。

一旁坐着没说话的大周氏望着眼前的长孙,眸子深沉:“仲毅,你爷没白疼你。”

“奶,我是陈家的长孙,不会离开老陈家的。”陈仲毅擦着陈保贵的手。

忽的那黑黢黢的手动了一下,陈仲毅一喜朝着炕上的人喊了一声:“爷,你醒了么?”

大周氏也连忙朝着陈保贵看了过去:“当家的,你看看我,还认不认得我?”

回春堂的大夫说了,这陈保贵是受了刺激,若是醒来的话肯定会有中风的迹象。

陈保贵望着灰褐色的房梁,涣散的双眸渐渐聚拢,瞧着自家婆娘和长孙的脸,好半晌才开口道:“我们怎么回来的?”

陈仲毅将他的身子扶了起来,大周氏拿了破袄子垫在他的身后让他靠着。

“你在衙门晕过去,我们带你去回春堂看了大夫,后坐了牛车回来的。”大周氏与他解释。

陈保贵抬手指着屋里坐着的陈明两口子,只是他这一伸手才发现自个的手不能灵活的动弹,手指拧在一处,胳膊也太好使唤。

“我、我这是怎么了?”一向精神矍铄的自个突然这般,陈保贵顿时慌了。

大周氏心酸,拿了帕子替他擦手:“大夫说你是受了刺激中风了,日后咱们好生养着,还会和从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