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把车停在疗养院大门外,让手掌搓了搓脸颊,喝了一口冷掉的速溶咖啡。他还在想他该怎么和阿比盖尔开口。
博伊尔的尸体被运到了匡提科的实验室,克劳福德让阿比盖尔去辨认那句尸体,又回答了一些问题。阿比盖尔通过了,也就是说,她在撒谎。
她在害怕。威尔不常去见阿比盖尔,因为他自己也害怕那种他会不知不觉带入的父亲的角色。
一个红头发女人的背影让威尔从犹豫不决中暂时离开,他下车冲过去拉住弗雷迪.劳兹的手臂。
弗雷迪抱着手里的相机,看到威尔的脸后,从瞬间的惊吓中恢复,露出了一个自傲到令人厌恶的笑容,“威尔.格雷厄姆”
“你在这里干什么如果阿比盖尔允许你写书,你不用像是小偷一样在这里偷拍。”威尔看着弗雷迪那头廉价的红卷发。
弗雷迪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你来找阿比盖尔吗?”
威尔移开了眼睛,把目光投向了建筑房顶,但没有马上抬脚离开,这个动作只是用来表达他对弗雷迪的回避和厌恶。
弗雷迪接收到了威尔的默认,“看来你还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
“有人把阿比盖尔接走了,她拒绝了我的写书的计划,真是一个遗憾。”弗雷迪观察着威尔的脸色,“看起来你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了阿比盖尔”
威尔瞥了弗雷迪一眼,“你还来拍照做什么你的书写不了了。”
“我总有别的能写。”弗雷迪露出一个笑来。
威尔抛下弗雷迪走进疗养院,去询问负责阿比盖尔的护士谁带走了她。
“她的监护人在出院文件上签字了。”
“布鲁姆医生完成了霍布斯小姐的心理评估吗?她同意她出院了”
“布鲁姆医生在阿比盖尔离开那天没有来,心理评估文件……我不知道这件事。”
“阿比盖尔有和你说她离开后去哪了吗”
“她的监护人,一位姓莫兰森的先生说会带她去加利福尼亚,阿比盖尔想要去加州大学。那离马里兰有很长的距离,他们离开后就直接去了机场。”
这两个州在美国地图上几乎在一条对角线的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