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大喜,破格封其为正五品的定远将军。
这样的一个人既有品级在身,又是宁国公府长房嫡子,虽不是承继爵位的那一个,与如今只是伯府世子的陈平轩相比丝毫不弱,甚至还要高些。
在南方的胡思乱想中,陈平轩已经踉跄着离开刚才所站的街角,待南方回来神来,只见陈平轩连上了两次马都没能如愿上得了马。
看着虚弱的陈平轩,看着他一次次力不从心却依然倔强地想要上马离开,南方心疼不已,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陈平轩,却看到他胸前的白衣已经染上了鲜血的血迹。
陈平轩的伤口又崩裂了!
“世子!”南方哑着声音发出一声惊呼,尔后焦急地劝道:“世子莫急,小的先扶你去那边树荫下坐会。”
陈平轩紧抿着嘴,意欲再次上马,却始终无能为力,只能颓然放弃,由着南方扶着去了离长宁伯略远些的树荫下。
伺候陈平轩在树荫下坐下,看着陈平轩胸前晕染开的血迹,南方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他们回来的急,并没提前通知府里,陈平轩的另一个小厮北方今日正好没在府里,故而跟在陈平轩身边的只是南方一人。
南方想找辆马车来送陈平轩回府,可是若南方离开,陈平轩身边就没人照顾,陈平轩这个样子南方哪里敢离开他?
可这样坐在这里更不是个事,别说这里离长宁伯府不过几十步之遥,陈平轩断然不会愿意坐在这里让长宁伯府的人看到他如此的狼狈模样。
南方果然了解陈平轩,不过坐了片刻,陈平轩觉得气力恢复了一些,便硬撑着站了起来:“扶我上马,回府。”
陈平轩的声音不大,甚至透出一股子比重伤刚醒时还要虚弱两分的气息,可是语气却十分坚决,看着南方的目光更表达了不容驳斥的绝然。
南方心头一梗,总归没有忤逆陈平轩的命令,先扶着陈平轩在马边站稳,待陈平轩的脚踏上马镫手上用了个巧劲将陈平轩托上了马。
南方小心翼翼地护在陈平轩身边,直到看到宣平伯府的大门才稍稍安心了些。
只不过他安心的还是早了些,只见马上的陈平轩晃了晃,一头从马上栽倒在地,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与胸前原本就已经晕染开的血一起令人触目惊心。
南方的惊呼声,惊动了在宣平伯府门外等候的各府护卫和车夫,同时也惊动了宣平伯府守门的护卫,很快陈平轩就被抬进了宣平伯府。
消息也飞快地传进了内院,此时彭氏正在宣平伯府正院的大花厅里宴请参加赏荷会的贵妇和闺秀们,得到消息顿时大惊失色,差点直接晕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