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相府?江家?!爷家的产业什么时候变成江家的了?”
“您不是相府江家的公子?”
我点头。
不待我再说话,
一声呼喝:“给我打!”
众罗罗持棍齐刷刷向我们冲过来。
“停!”
“停!”
“南行!你能不能不要和爷一起说话,爷先说!”走到那位管家面前,我道:“先说清楚,海悦楼怎么就变成相府的了?”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江家大小姐和倩幽山庄庄主要成亲了,倩幽庄主本就是江相弟弟的养子,这海悦楼不是江家的是谁家的?”
晴天霹雳,劈得我稀里哗啦。
成亲?
呵呵...够迫不及待的啊。
一个巴掌呼到管家的脸上,他狰狞着一张脸瞪着我,抖着声音,道:“你...打我?你知不知道...”
又一个巴掌:“爷知道你是谁家的狗,不需要再重复!爷告诉你,想打架是吧,现在跟爷去海悦楼,爷家有的是钱,让你砸,想怎么砸怎么砸,看看江家的人敢不敢出来说个不字!”
气势恢宏,所有的人都被我的凶神恶煞镇住了,我抱起童儿对轲儿说:“跟我走!”
妞儿不自觉地躲到了一戒身边,只听他轻声呢喃道:“小纸老虎。”
我张开嘴,做虎鸣:“嗷呜~!不许说我小!”
一群人声势浩荡颇有深色社会人的模样,到了海悦楼门口,崔家的人就怂了,我指着酒楼大门,平静道:“砸吧!”
“不敢不敢!”崔家管事的立马摆手。
“没事儿,你砸,保证江家不找你麻烦。你看,爷打了你家姥姥的人,你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也不好,动手招呼呗,别客气。”
崔家管事儿懵了,砸吧,他肯定没胆量。不砸吧,又探不出我的底。万一我唱的是空城计,回头把童儿兄弟带走了,他们不好交代,且吃不了兜着走。
敌不动我不动,我让南行动,叫伙计搬了两条板凳出来。板凳茶几出来的同时,赛掌柜端着果盘也跟着走出来。
见到那人,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崔爷,这个点儿您带兄弟们是来吃饭?”接着把果盘摆在茶几上,对我说:“公子,西洲的枇杷,傍晚刚到的,还新鲜着呢。”
我以前是不懂,觉着一顿饭十几二十两银子的无所谓,但是现在,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家仆来海悦楼吃饭?赛掌柜明摆了是在寒碜他们,赶人走。
崔家管事一看赛掌柜对我们的态度,怯怯道:“赛掌柜,可否告知这位是哪家的公子,让我们回去好跟崔王丈有个交代,您看成么?”
赛掌柜闭口不言,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摇摇头。
我剥好一个枇杷,送进一戒嘴里,他轻咬一口,皱眉道:“有些酸。”
我抽回手,一口包下他咬了一口的枇杷,将果核吐在手里,点头赞同:“是有点儿酸。”
众人一片打起冷颤,鸡毛抖了一地,南行第一个蹦出来说:“我也要吃!”
我继续剥皮,道:“要吃自己拿,哪儿那么多事。来,童儿,张嘴,啊~这个甜不甜?”
童儿满足地点头,滚圆的大眼睛里像璀璨的星辰在闪动,见他喜欢吃,我对轲儿说:“小七,童儿爱吃,你来剥给他吃。”
轲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仅是一瞬间,便安静地站在一旁剥枇杷喂给童儿吃。
我们几个坐在海悦楼的门口,就像家里人乘凉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吃着水果。待一盘枇杷吃完,我歪着头盯着崔家管事的说道:“你还要打我们吗?”
崔家管事谄媚道:“误会,都是误会。公子您看这样成吗?这个小乞丐就让小的们带回去,您打残的崔家奴仆我们崔家来赔偿安置。”
妞儿疑惑道:“你家的人又不是爷打残的,为什么要小七跟你们走,完全不搭界的两个事你放在一起说,是不是觉得爷没念过书好欺负?”
论胡搅蛮缠,妞认第二...一戒绝对可以认第一。
第一没开口,和我实力相当的二百五蹦出来。
“二戒,你没念过书啊?”南行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赶紧凑到我身边来,好奇地盯着我。
说好的默契感呢?你现在来拆我台?射给他一记眼刀,示意他闭嘴。
他似乎没领略我的意图,继续说道:“不对呀!你点菜的时候不是溜溜的?你在骗他是不是?”
我有气无力靠在一戒肩膀上,虚弱地说:“师父,我头疼。”
一戒道:“那我们便进去吧,夜里还是有些凉,风吹到头里不好。”
“哦。”
崔家管事一而再再而三被我们忽略,终于有了爆发的迹象,语气不是特别好:“这里是雁城,就算是江相亲自来了,也是要给我们家老爷几分薄面的。你们几个出手打残了我们崔家的人,还要抢我们崔家的奴,这事儿真要闹到雁王那儿去,怕是你们也不好收场。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人交给我们,今天这事儿我们就不计较了。”
“你是不是在欺负我?”请注意,我用了我这个第一人称。
欺负我?喂你半斤春天的药,你信不信?
(-半斤会不会有些浪费?不环保。
-有道理,那就一两!让他什么尽而亡!)
“谈不上欺负,咱们就事论事。”
我转头问南行:“南行,他是不是在欺负我们?”
南行眯上眼很肯定地点头答:“是的,他就是在欺负我们。”
“好的,那我们进去睡觉吧。爷困了,小七,走,进去洗澡睡觉。”我拉着童儿的手,转头对崔家管事说道:“想砸店,随意。想打人,也随意。”
言外之意就是,来呀!你来呀!你赶紧来呀!
“行!你等着!”撂下这句狠话,他就带着手下的人扬长而去。
等着就等着!你给妞儿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