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着嘴,没皮没脸笑道:“师父,早啊。”
这气场,怎么风雨欲来的感嚼...
放下童儿,妞儿满脸微笑着往后退,巴结道:“师父,您一定还没吃早饭,是不是?徒儿这就给您做去哈。”
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屋子里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片雷雨云,这,不科学!
这冷嗖嗖的寒风又是从哪儿吹出过来哒?
一戒邪魅一笑,道:“左腿,还是右腿?”
恰逢南行跑进来,我赶紧躲到他身后,寻求庇护。
事实向我生动地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大腿是分种类的。有一种像一戒这样,敢动她?问过我先。
还有一种则是像南行这样的,要动她?
呵呵,太好了,咱们一块儿揍!
在南行的无私帮助下,我被摁趴在了桌上,刚想说点儿什么。
就听到童儿喊:“不要欺负我爹爹。”紧接着张开小嘴一口咬住南行的手。
南行一吃痛,我就自由了,赶紧拉开童儿,喝道:“以后不要乱咬人!”
童儿撅着一张嘴委屈地点点头,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接着道:“谁知道那个人有没有什么病,我们要讲究卫生,不能什么脏东西嗖放进嘴里,知道不?”
童儿虚心地点了点小脑袋。
南行倒吸一口气,对着一戒道:“二戒师父,要斧子吗?咱把他两条腿都卸了吧。”
一戒道:“老衲一戒大师,二戒是徒弟不是师父。”
歪着头注视着我,笑得愈加妩媚动人,看得我心惊胆战,小肝儿直颤,情不自禁蹲下来,双手抓耳,缩着脖子装着哭腔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一招对包子百试百灵且久用不厌,想当年...
妞儿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犯过什么错啊,为什么总是跟包子道歉呢?他一变脸我就忍不住要蹲下来捏耳朵,难道是被欺负习惯了?
稍稍回忆一下啊,罪大恶极不过吃了点儿东西,烧糊几个锅,浪费了些吃食和布料么,还能有比这更严重的?
南行捂着肚子,笑得前倒后仰,“你也有今天,哈哈...”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小?,你等着!”
南行贱贱一笑,我立感不妙,只听他道:“二戒,你想吃鸽子吗?炭烤乳鸽怎么样?要么蜜汁鸽子,红烧鸽子?”
“呕~”
天哪!我就知道!这个二百五肚子里憋着一缸坏水,我怎么就这么傻,让他抓住了小辫子呢!
南行收了贱笑,正色道:“一戒大师,今个儿咱们就去吃全鸽宴吧。二戒叨叨了一上午,说是想吃清蒸鸽子,盐酥鸽子,油炸鸽子...”
呕~
呕~
呕~
一戒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便圆了他的心愿,南行施主,中午便去吃全鸽宴。”
呕~
闹完了,吐完了,教育完了,一戒的火算是消了,夜不归宿这茬就算是翻篇了。
我这边也是心满意足,不用担心油条的热量,不用再去担心有人来要小七,还白得了一儿子。不受痛就白得了个漂亮儿子,我怎么这么得意呢,我得意得笑,我得意地笑...
就是吐得我浑身泄了劲儿,差点要了妞儿的命,依然躲不过命运的摧残。此命运的名字,叫做:南行!
真是岂有此理!该死的南行,怎么就被他抓到我的把柄了呢!
妞儿都要死不活了,还要来给他们做早餐,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活该累死你丫的。
我揉的不是糯米面,是南行!
煮的不是红豆沙,是南行!
熬得不是奶茶,是南行!
打的不是葱花蛋液,是南行!
要不是好心的赛掌柜,吩咐厨房给我熬了些米汤补充了些体能,妞儿就真的香消玉殒,与世长辞了。
胡噜完一碗米汤,我开口问一直沉默的小七:“你是怎么被那个猪圆姥姥...就是那个崔什么王八丈给盯上的?”
小七,放下碗,看着我认真回:“十日前,我带着童儿进城乞讨。童儿调皮,险些被崔家的马车撞到。崔王丈下车后,便问我是否愿意带着弟弟去崔府做工。那人一见便知不是什么好人,我自是不愿意的。他只说了一句,想明白了就去崔府找他便离开了。可,之后,没人敢给我们兄弟吃食,就连餐馆酒店的泔水桶都没有放在后巷里。我想带着弟弟出城几次都被拦下来,要不是庙里的...要不是他们,许是前几日我们兄弟俩就饿死了。后来,庙里的人也找不到吃的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