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雷。
对,如雷轰顶。
我趴在茶桌上,哀嚎道:“我可怜的南行兄弟呀!以后可咋论辈分呀!”
夏老一脸蒙圈,“怎么跟南行那个娃娃扯上关系了?你难道不为七子感到惋惜吗?毕竟他和凤帝差了那般大的年纪。”
我更是一脸蒙圈,“为什么要惋惜?他那个不靠谱的亲妈都不敢将他放在西漠皇宫,让他在外头吃了那么多的苦。放眼天下,能保护小七的除了花盘凤帝,还能有谁?再说了,凤帝也是个痴情种子,天下人都知道,这十五年,她只在九宫里转,没有再往宫里塞一个人,这回一定是动真情了才会动了迎娶小七的心思,我该为小七感到高兴才是。至于年龄么...”我停顿下,“一个年轻气盛,一个如狼似虎,搭在一起多和谐。”
得亏我还戴着帏帽,不然脸上生动的表情一定得把老头羞死了。
夏老捂着额头,身子往后一靠,摆摆手,“你赶紧走,赶紧挣银子去。明日早点多加一碗豆花,给老头我清清火,走,走,走。你再不走,我这老脸都要挂不住了。”
我喃喃道:“那小七...”
夏老横了我一眼,“能活着送早点来就带你去。”
甚是疑惑呢,老头儿这是受啥刺激了,我也没说啥。
四目相望,老半天。
他疑惑道:“怎么还不走?”
我厚脸皮道:“你不送我到门口,我咋走?”
我这番高调盛装出行,为的不仅仅是引出小鱼小虾,更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倩幽是排在凤帝那一队的。
即使退位也位高权重的老国相,亲自将某女子送至马车,光这件事,就让整个朝堂有了想象的空间。
某女子在哪儿?
马车离开千植堂径直行到去兮楼,京城最大的公子馆。
邦陇的来兮楼少了几分清雅别致,多了几分富丽堂皇,朱红倚阁,金漆木雕,金碧辉煌间摇曳着琉璃五彩的光辉。
会结成总,俩字儿:有钱。
作为挂名的土豪,我,正坐在最豪的包房里,等待猎物的来临。
“庄主,刑部尚书之女方若逸,吏部侍郎柳扶风,左龙武军参将...”
我摆手,打住紫衣女子的话,“流寒的一杯酒一千两,你去问问她们,庄主我的一杯酒值多少银子。记住,一个一个问,报价到一万两以上的,你逐个带到屋里来,记住,先收钱。哦,对,还有,再打一壶普通的酒来。”我将酒杯凑到鼻前,幽幽桂香,“我相公的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千羽果然神机妙算,连我会来公子馆都算到了,哎呦喂...人家还有什么小心思可言呦。
“喏。”紫衣女子应道,恭敬退出门,转身刹那,脸上便多了一分淡淡的优雅的笑容。
这般高挑秀美,清雅高贵的女子,竟在去兮楼做老鸨,可想而知,去兮楼是如何做到全国最红的公子馆的。
去兮楼的公子们各个都是草中翘楚,纤柔病娇的,威猛刚劲的...总之,你想要什么样的,这儿都有。
“庄主,需要流寒为你奏上一曲吗?”轻声似水。
坐在我身边,替我倒酒的是去兮楼最贵的公子。
一个比女人还美上两分的男子,光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我就自叹不如,更别说如若无骨的手了。
他的长发如夜晚的黑幕,闪耀间散发璀璨的光,秀挺的鼻梁下,唇瓣如粉桃般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