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的眼中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色彩,且是五光十色,诧异,愤怒,隐忍,火山爆发!
高手一般不出手,一出手绝对是要你命那种。
他凌空一掌直劈我的天灵盖,我迅速闪开,实实地与他对掌.
我很诧异,他比我更诧异。
他体内的是和木佑一样的神元之气,我就像渴水的孩子一样,一碰到这股清泉,便再也停不下来吞咽。
夜白这货竟然没有喊停,我突然觉醒,收回掌的时候,他的神元之气至少给我吸收了一半。
他无力地闭上眼,缓缓倒在雪地里,雪花就那么慢悠悠盖在他的身上,不见消融。
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跪在他身边,将脸靠过去,拍了拍胸口,“还好,有呼吸的。”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一股子檀香味儿,不过,倒满好闻的嘞。
试着抱起他,结果...腰闪了!
我现在不是应该很厉害了吗?连一百多斤的东西我都拎不起来,这算哪门子高手!
再一想,人家练武都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而我,只练了气,力气小点儿是正常的。
我抚着腰,站起身,垂目看着地上的人,内心的两个小人儿开始打架了。
小黑说:“看看吧,就看一眼,看完就放回去。”
小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你不能这么无耻,趁人之危!”
小黑说:“人长一张脸,就是给别人看的。再说了,一张脸整天捂在银面具下面,会内分泌失调,长痘痘的,我这是在做好事,让他的脸透透气。”
小白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再伸出去...将自己的貂皮披风托住他,一步一步拖回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就跟春天一样,哪儿还见得到一片雪花。
我转了转头,伸了伸胳膊,抻了抻腿,高抬腿跑了几圈,一鼓作气往山下跑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我,坐在临时搭的小土灶前,吃得半饱。
大半天的飞奔,让我找到一家小客栈,拿了一整筐的肉,菜,酒,锅后,发现我!没!有!银!子!
还好,我够机智,出门穿了貂,最后不得已把披风压在他们店,接着又是一通飞奔爬山...
回到别有洞天,在温泉舒舒服服泡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又把菜肉拾捣干净,磊了个小土灶,炖骨头和鸡。
跑了一整天,居然有了困意,我突然苦笑,好像真的好久没睡过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骨肉香气,让我再也按奈不住饥肠辘辘。
我嚼着嘴里的肉,鼓囊道:“我叫了你好几次,你没醒,我就先吃了。”
他扶着门框,“你究竟是什么人?”声音深沉厚重。
山顶白雪飘飘,别有洞天内却是月光盈盈,如水洒落。
银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肩头,我看到了几丝紫色的发垂落在厚重的皮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