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怿低下头玩儿手指头,夏之的那团郁结已然飘到了二人的头顶。
我解释道:“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儿,毛都没长齐呢。”
“嗯。”
“好。”二人异口同声不走心应道。
我看了看他们头顶乌压压的雨云,郑重道:“多闲救过我几次,他说要创个门派,我就随口应下了,就这么简单。”
悦怿在一边怯怯道:“救命之恩应该报的。”
夏之无奈道:“你就算再按捺不住,也要等那孩子长大,不然对他身子不好......”
“停!”我斩钉截铁打断道:“我在你们心目中就是那么没有节操的女人吗?我说的话就连点可信度都没有吗?”
两人抬眸木木地看着我,明显不信任的表情。
我鼻孔出气,狠狠哼了一声钻进了貂绒铺盖的软塌里。
冷战持续进行中,我得捍卫一家之主的尊严,得彰显一家之主的气概......呜呜呜呜......连悦怿和夏之我都搞不定,还怎么搞定其他人,真是失败,失败,败......
因为血肉之事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堪堪赶上了元齐拓成亲的日子。
大门大派的选址一般都在山里,大抵都跟云里雾里,依山傍水的风水理论有关。
头一回,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是十里红妆。从山门口到迦湿谷楼宇大宅,两旁的树木上无一不挂着红绸喜字,大红灯笼。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没有输了我闲二门的排场。一行两百余人,通通穿着看着就很贵的暗红云纹劲装,外披黑色狐皮嚣张地招摇进山。
魇冥宫的几位峰主着玄色红纹袍,紫貂衬托下的风华绝代简直无与伦比。
三个小徒儿着桃红银云纹,外披紫狐,亦是身姿俊挺。
而我,作为闲二门的副掌门,夏之和悦怿作为闲二门副掌门的准相公则都是繁拢华丽的艳红云锦绣袍,金丝绘祥纹,珍珠为扣,白玉为饰,外罩银貂披风,头饰白玉簪。要说我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手上拿着那把毛茸茸的五彩鸡毛扇。
夏之说我是脑子抽了风,才会干出大冬天拿把扇子装大侠的蠢事。
而悦怿早已习以为常,只要不往家再带人,他的寒寒就算碰个大便在手上都是好的。
麻蛋,这都是什么比喻!
然,这就一身大红色,悦怿有些不淡定了,捏着嗓子问:“寒寒......我们穿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我看了看,打量了一番,夸奖道:“好俊俏的两位小相公。”我就是要来抢风头。
元齐拓最好别是真成亲,否则,嘿嘿......向阳的太阳花枯萎的样子知道哇,就是我现在心里的模样。
他要是真的成亲,我也没办法,想当年,我可是一心一意盼着他娶媳妇儿的,如今,家有小儿初长成,一转眼都要成亲了,时光冉冉,飞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