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他可是站在萧芜暝一道的人。
提起萧芜暝,王老将军冷哼了一声,“宸王若是不来犯老臣,老臣也不会与他多做计较,若是他惹怒了老臣,老臣虽是身子骨老了,但这腰坚硬,绝不会屈服于他。”
“宸王桀骜,都是寡人疏于管教,好好的一个封地给他,每年都搞得入不出敷,拖欠了不知多少的税收。”
郸江那地本就是不毛之地,往年在没有赐给萧芜暝时,本就是三不管地带,税收什么的,向来没有。
萧芜暝去了封地后,他也就头一年暗示过,却也不好催,若是逼得紧了,怕百姓反他。
无良国主一想起郸江有近十年的税未征上来,就十分的头痛,“不知,王老将军此次荣国故里,能为寡人办点事吗?”
“若是国主还有用得着老臣的地方,老臣必当尽力。”
国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郸江虽离都城很远,但那里的子民也是寡人的子民,寡人心系于他们,宸王年少,管治的能力有限,王老将军多去帮帮他。”
“今年,寡人要看到郸江的税收。”
“老臣自当幸不辱命!”
宫门开启的时候,天光破云,夜雾早已消殆。
安公公见他从里头安然出来,笑着迎上他,“王老将军此去,身负重任,可不要教人失望了。”
两人相视点头,没有再多余的话。
“来人,伺候寡人更衣。”
无良国主的声音自里头传了出来,安公公即刻走了进去。
宫门两道红砖绿瓦,不少的太监宫女经过王老将军身旁时,俯了俯身。
几只雏燕自枝头飞起,扑闪着翅膀,朝着日头飞了过去。
郊外的官道上,行着一辆马车。
夏竹端了杯茶给筎果,“殿下,小主子,临阳城快到了。”
小丫头倚在锦衣少年的身上,打着哈欠,伸展了一下身子骨,因着身子骨软,差点没从少年身上滑落下去,索性萧芜暝伸手圈住了她。
丹霜冷清的声音从车外传来,“那县官已经在城门口候着了,殿下,要去吗?”
筎果喝着茶,微抬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少年,觉着他线条干净的下颚很是好看,忍不住的就伸出手摸了摸,又觉着好玩,便是又捏了捏。
直到萧芜暝微微蹙眉,低眸看向自己,她才就此作罢,收回手,笑了起来。
一夜舟车劳顿,筎果这腰酸的不得了,哼唧了几声,翻过身,要萧芜暝给她按按。
丹霜又说,“与这临阳城最近的是应城,若是不在此地停下,黄昏时便可到应城。”
“那就去应城吧,可以借宿一宿,明日再启程。”小丫头打着哈欠发了话。